葉棗在心裡鄙視自己,心裡想着,要注意啊,别踩過線了,否則就很危險了。
四爺在這裡,消磨了一下午之後,回前院去了。
四爺叫人将那些東西先暫時收起來,然後就給康熙爺寫信去了。
是信,不是折子。
四爺這個人,不是個聽不進去話的人。
就算是個女人說的話,要是有道理,他也一樣是聽得進去的。
而且,他不會小看女人。
确實很多女人都是頭發長見識短,可是也有女子,是不讓須眉的。
倒不是說葉氏就不讓須眉了,但是,這件事,這個法子,還着實穩妥。
最壞的結果,就是得罪了太子爺。
不過,到時候,不過是落下膽子小的罪名也就罷了。
四爺想的明白,下筆很快就寫好了一封信。連同禮單一起,往承德送去了。
快馬加鞭,三日就可以送達。
他隻需安心等着就是了。
這頭,叫人給淩普傳話,隻有三個字:知道了。
至于幫不幫,淩普一時半會怎麼知道?
z至于……
這信到了禦前,隻怕是又叫太子爺艱難了一步。
這也隻能怪淩普辦事不靠譜了。
四爺這些年,和淩普根本算不上好,他作為貝勒,也沒被淩普多照顧過多少。無非就是三節兩壽的時候送禮。
這回……倒是巴巴的求上來了。
四爺雖然沒有直郡王那重活一世的清明,可是也未見得就看不出太子爺的位置動了一下。
如今就不必皇阿瑪信任,以後隻會更複雜。
弟弟們都大了,都是皇子啊。
還有大哥,又是什麼心思呢?
四爺靠在椅子裡,閉眼琢磨。
要說煽情,大約皇子們都是天生就會的。
四日後,承德行宮裡,松鶴齋裡,康熙爺閑适的靠在軟榻上歇息。
手裡就拿着四爺的信。
四爺寫的情真意切,全然是一副可憐兮兮,依靠老父親的兒子。
惶恐盡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