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起來有一回了,正等着她過來用膳呢。
這會子見她來了,便道:“竟是等你許久。”
“我錯了,怎麼叫爺等着。該我等爺才是呢。”葉棗腳步輕快,幾步就走過去了。
四爺看了她幾眼,站起來牽着她的手:“用了膳,帶你出去走走。”
“好啊,爺今兒還疼麼?”葉棗笑問,昨天她可是見着了,四爺的疤痕掉了。
如今是很醜的一道紅色痕迹。
因為沒有縫針,所以挺粗的一道。
“還好。”四爺捏捏她的手,就不看她了。
昨天掉了疤痕,她竟然說醜,四爺當時就黑了臉。
所以這會子,他覺得她心裡還在笑話他呢。
前頭,阿圓去見了左姨娘,客客氣氣的把事情說了。
左姨娘也沒有為難,笑着就回去了。
葉棗和四爺吃了早膳之後,換了衣裳就出門去了。
大同府是邊塞,但是還算熱鬧。
這段時間,都知道四王爺在這裡養傷呢,城裡就多了不少的侍衛。大同府附近不少做生意的也都湊過來尋找商機了。
四爺帶着葉棗,穿的是尋常富貴人家的衣裳。侍衛們都散在各處,蘇培盛跟着,換了一身粗布袍子。
不過,還是一眼就看得出這一群人的不凡。
俗話說的好,大同不刮風,一年刮兩場,一場刮半年……
這雖然是笑話,可大同多風沙是不假的。
因為風沙大,人的肌膚就偏黑和粗糙一點。而走在大街上的人,不管是男是女,都是那種沒有太好的條件保養的人。
多少看見的都是最真實的。
所謂,一方水土養一方人,便是這個道理。
于是,葉棗也好,就算是四爺是上過戰場的人,肌膚也比這裡本地人細膩多了。
甚至,身上那股子氣質就怎麼也不能掩藏。
走到一處首飾鋪子的外頭,就見一個穿着桃紅漢人服裝的女子,帶着一個丫頭,上前對着四爺就是一個福身:“這位爺,您可是來自京城麼?”
這話,就問的很是直接了。
其實,就是想問,您可是四王爺麼?
葉棗歪着頭,看着這個姑娘,她眉目清正,很是個漂亮的丫頭。歲數……也許比她還大呢。
“你這女子,哪裡來的,哪有當街攔着……”蘇培盛想了想,委婉了一點:“快回家去吧。”
“為何?倘若這位爺來自京城,我便想要認識。我爹是個做買賣的,我一輩子都沒去過京城。這位爺,家裡有了妻子了吧?我給你做個妾可好?”那女子盯着四爺的臉道。
她目光中,倒是不見貪婪,隻是有種好奇和不服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