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竹籃打水吧,做了那麼多孽,是想要就能要的?沒見她自己都不會生了麼?”李氏端起茶,喝了一口:“葉氏那,還不知如何呢。”
主子爺那麼寵愛葉氏,隻怕是一旦有了身子,主子爺護着緊的很,福晉再想做什麼都不能得手。
就是生下來福晉要養着,隻怕主子爺也不願意。
“是呢,主子爺如今對附近……奴才瞧着是不如過去了。”常氏點頭,這一點,府裡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“豈止是不如,是大大的不如。”李氏咬牙:“要不是她當初那麼不要臉,又要害了你,又要害死我的二阿哥,也不至于如此。她把主子爺的臉面當成了抹布,随意踩着。打量主子爺不知道……卻不知,也送了自己的福報。她自己的孩子,不就沒了麼!”
死了一個,流了一個,真是活該啊!
“小烏拉那拉氏可不聰明,巴着葉氏,葉氏也是不想理她,不然她那點腦子不夠葉氏收拾的。”這麼幾年下來,李氏不得不承認,葉棗是有手段的。
她輕易不會出手,但是隻要出手了,也夠狠的。
“葉氏也得看着福晉的面子。”畢竟,得罪了福晉也不好過。
“罷了,不說這幾個糟心的人,二格格這幾日如何?天氣冷,别叫她凍着了。”李氏對二格格一般的很。
但是李氏有個毛病,護短。
所以但凡是她跟前的人,總是不一樣些。
“多謝李主子惦記,那孩子今年好多了,隻是這天一冷就蔫兒的,總要過幾年才好呢。”常氏說起女兒,又是擔憂,又是甜蜜的。
“好好照顧吧,要什麼就來說一聲,好了,你回去看孩子吧。”李氏擺手。
常氏應了一聲,起身告退了。
前院裡,四爺見了榮貝勒。
“四哥,我打聽清楚了,那女子果然走了。看着是去了江南,太子爺叫人一路跟着,我的人不好跟太近了。”
“嗯,不必跟着了,那女子的來曆清楚了就好。”四爺點頭。
“還有一件事,四哥,這可是巧了,我打聽那女子的來曆,意外知道的。”榮貝勒頓了頓:“雖然不是一個青樓,但是他們互通有無。”
“當初……烏拉那拉費揚古出事的時候,是有人叫那伺候的女子故意刺激的。隻是那女子已經死了,當初涉案的人都死了,具體如何竟不得而知。我查出來這個人,是索相府上一個管事的堂弟,四哥……還查麼?”榮貝勒躍躍欲試。
“查。”四爺冷着臉:“隻怕是你找着真相了。”
當初,四爺用内務府淩普一家子的事,也算是暗地裡擺了太子爺一道。
索額圖就來了這一出。
這是太子爺的意思?還是索額圖的意思?
“哎,那弟弟就去查,估計很快就有結果了。這事要真是索相做的,那……可是要禀告皇上?”榮貝勒問。
四爺看着他。一時無話可說:“索倫圖你說……是說還是不說呢?”
榮貝勒名字就叫做索倫圖,是滿語裡頭,二角小龍的意思。
“四哥。”索倫圖叫了一聲。
然後猛的跪下:“四哥!如今的形勢,您……該往前走一步。”
都是皇子,如果太子不成……那麼,旁人何以不能上位?
“索倫圖,你可知你說什麼!”四爺心跳的快了起來,可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平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