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,他們知道的比較早,一早就等着皇上的旨意呢。
這會子,刑部官員忙應了,就安排人,馬上出發,往廣東去了。
最嚴重的就是平遠城了,至于葉明遠的上司劉文煥,說句有點冤枉都……不為過。
純粹是被掃了台風尾了。
雖然這贛州也有旱災,但是比起平遠來,好了不知多少倍。
至少百姓走出去的不多。
可是有時候人的點子背,那就沒法子。
最初,這百姓狀告的,可就是他!
當然,點子背的,不光是劉文煥。
還有更背的,是太子爺。
這範文珍……有個女兒,是太子爺後院的一個格格。
其實,進了毓慶宮多年,既無所出,也沒有寵愛,透明人似得存在着。
可是架不住她阿瑪出事。
範文珍還沒有鎖拿進京呢,康熙爺就知道了範文珍的女兒是太子爺的格格。
這範文珍與太子爺,自然是有些來往的。
如今這個時代,政治婚姻是很流行的。這範文珍的女兒是太子爺的格格。範文珍自然是要站在太子爺這一邊的。
所以,要說他們之間絲毫沒有來往,那簡直不可能。
範文珍不是個貪婪名聲在外的人,所以太子爺多年來與他有來往,也沒有太過防備。
誰知,這範文珍不出事則已,一出事,便是這樣要命的大事。
一時間,如何說得清楚?
康熙爺正是盛怒中,就算是前些時候可憐太子爺,對他寬容了不少。
可眼下這件事一出,哪裡還管的了他身子如何?
當着朝臣的面,就開始痛罵:“不成器的東西!竟教唆着你那便宜親戚如此不把百姓的命放在心上!身為知府,竟如此枉顧人命!竟如此不知廉恥!”
“他範文珍不是借着你的勢?否則,豈敢如此膽大包天?”
太子爺心裡苦的就像是吃了一斤黃連。
可要說他能挺着腰杆子說與範文珍沒關系,他說不出。
就算是他明明很冤枉。
可是,去年入冬時候,範文珍還是叫人送來了不少禮物。
是給太子爺過年的年禮。
這一筆,怎麼說清楚呢?
所以,隻好磕頭:“兒臣識人不明,可着實不知範文珍會如此行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