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兒也沒有做什麼事的心思,四爺怪累的,不多時四爺就睡着了。
倒是睡了一天的葉棗,一時間有些了無睡意。
任由四爺摟着,聽外頭的輕微動靜。
雖然侍衛們和奴才們都是輕手輕腳的,可難免還是有些聲音。帳篷畢竟不是房子。
不知聽了多久,葉棗也沉沉的睡了。
次日醒來,已經在馬車上了。
“姑娘醒了,天不亮就出發了,主子爺将您抱上車的。”阿圓道。
“姑娘醒了,咱們留的燕窩粥正好呢。”玉和笑道。
“多謝你們。”葉棗點頭。
玉春是個直性子的姑娘,這回能來,也是前院裡幾個姐姐竟齊齊風寒了。
不然也輪不到她二等丫頭。
這會子,她冷眼瞧着,這葉姑娘真是得寵,回去得跟嬷嬷說說,再客氣些,沒壞處。
葉棗洗漱過,喝了燕窩粥,這才掀開簾子往外看。
“到哪裡了這是?”
“回姑娘的話,半個時辰前,說是到了東澱,說是明兒個晚上就到了天津府了。到時候就從那裡的碼頭坐船,沿着運河南下呢,坐船了就沒那麼辛苦了。”琥珀道。
“嗯,那就好,那咱們再熬今兒和明兒就算是解脫了。你們誰暈船麼?我是不暈的。不過,府醫備下了藥丸子,你們暈就吃幾粒。”葉棗道。
“多謝姑娘,就是怕暈船,這回才叫奴才來,阿玲姐姐有點暈。”琥珀笑道。
“奴才……沒坐過船,要是暈船了,琥珀你可好生伺候姑娘啊。”阿圓窘迫道。
“瞧你說的,你要是暈了,還有我們,總不會叫姑娘沒人管。”玉和笑着接了一句。
“就是啊,我不暈。”玉春也笑道。
“那我可不敢當,謝謝你們了。”葉棗笑道。
午時将近,車隊歇息了一個時辰,就有新鮮的飯菜端來了,吃一口就知道,是府裡的廚子的手藝了。
“這個杏仁露我一喝就知道是劉師傅的手藝。他熬這個,總是濃的多,加了些許核桃粉在裡頭,好喝着呢。”葉棗眯着眼,喝了一大口杏仁露道。
“可不是麼,别的師傅不愛加核桃粉,這可也是巧了,這劉師傅一開始就這個手法,對了姑娘的胃口了。”阿圓笑道。
“正是呢。”葉棗笑着點點頭,心說,這劉師傅最是會做各類湯水了,以後要叫四爺賞他幾回。
葉棗吃好喝好,又解決了個人問題之後,禦駕就起行了。
她也摸出葉子牌來,和衆人玩起來,一下午的時間,晃晃悠悠的也就過去了。
這一路上,四爺等人都是騎馬,之後太子爺,大病未愈,坐馬車。
這會子,他在獨屬于太子的馬車裡,隻穿着簡單的青色衣衫,斜靠着閉目想事情。
東寶不知從哪裡鑽來:“爺。”
“如何?”太子爺睜眼,哪裡有一絲困意?滿目都是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