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人臨走是說了不許請的……
可貴人最近本來就不舒服,這一跪還得了?
早膳也沒吃……
屋裡,太後起頭,說起了别的,皇後附和着。
皇後看不見外頭,但是她似乎看見了一般。
她想,這麼多年來,葉氏就是這樣。
看起來像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,可一旦進宮了,就不一樣了。
眼下,葉氏在太後跟前也是這樣的,老老實實的跪着。
葉棗跪在廊下,其實沒有多擔心。
雖然是不滿三個月,但是跪着不會有事的,除非是跪着一天。
那想必太後沒有那麼瘋狂。
所以,葉棗估計,也就是一個時辰吧。兩個小時而已,肯定不會有事的。
她可沒那麼聖母,這件事不叫四爺知道那必須不能啊。
隻是眼下不叫四爺過來而已,這會子四爺來了,那可不好。
倒是救了她,可以後是後患無窮的。
叫太後發洩一會,以後就沒事了,隻是不知是哪一個上眼藥呢?
太後沒有葉棗想的那麼狠。
就在屋裡的女人們也開始擔心的時候,她就叫了起。
畢竟,要是葉棗出事了,屋裡很多人都得不了好。
葉棗心裡計算了一下,好像還不足一個小時?
她進了屋跪下:“奴才給太後娘娘請安,皇後娘娘吉祥,齊嫔娘娘吉祥,宋嫔娘娘吉祥。”
太後看着她恭敬,淡淡的:“起吧。你懷孕,以後不必行此大禮。”
葉棗謝過,起身之後,又是衆人給她請安。
如今,她再也不是府裡的侍妾了。
後宮裡,不需要給她請安的寥寥無幾,以前的格格淪落至不如她的,都要請安。
太後卻也不叫她坐,隻是道:“今日罰你,你可知緣故?”
“奴才懶怠,不該不來請安,是奴才有過。”葉棗恭敬道。
“你不請安,是皇帝的意思。不僅你,禧貴人也沒有來。這不算錯。你懷孕,是該對付些。”太後淡淡的:“哀家罰你,是罰你不懂事。皇帝日理萬機,如今又是孝期,你怎麼可以叫他分心看你?”
“都是懷孕,怎麼禧貴人不見你這麼麻煩?”太後哼了一聲。
“奴才知錯了。”葉棗也不分辨,隻是低頭。
“知錯就要改,哀家看你年紀不大,對你寬和些。你如今是貴人,不是侍妾,要知道分寸,知道規矩。”太後嚴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