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羨慕又覺得這樣也好,宋嫔娘娘看着可是有了年歲了。皇上來也好,說不定,她就能借了這一股東風呢。
瞎琢磨間,就聽見外頭的動靜,忙起身迎接,是皇上來了。
正殿裡,宋嫔送走了四爺,就慢慢的走過去,制止了奴才們收拾茶盞。
然後将人都趕出去,慢慢的坐在了四爺方才坐着的地方。
捧起四爺喝過的茶來,對着她自己記得的四爺喝過一口的地方,也喝了一口。
微微苦澀的茶似乎也就甘洌起來了。
宋嫔就這樣,抱着茶盞坐了很久。
她想的很多,她沒有那麼喜歡皇上的。
是真的沒有那麼喜歡,至少,沒有齊貴嫔那麼喜歡。
可是她很寂寞啊,真是很寂寞啊。
不能夠晉位,就意味着她不值得巴結,所以沒有人巴結她,與她說話。
不能侍寝,就意味着失寵。一個失寵的嫔位,是沒有什麼趣味的。
就連如答應,住在這裡,也并不喜歡與她多說什麼話。除了日常的規矩之外,她基本不會過來。
宋嫔寂寞的厲害了,就隻跟三阿哥留下的狗說話。
還好,那孩子并沒有帶走狗,所以她隻能和狗說話了。
所以,四爺來了這一遭,就叫她覺得這儲秀宮似乎都活了一般。
更是因為,這個男人,是她男人啊。
她與他,還有過孩子呢。隻是那孩子沒福氣……
宋嫔坐在那,也哭不出。她似乎越來越不愛哭了。想起那些往事,明明還不足十年,就像是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她早就對皇上沒了期待,這幾年,她耗盡了自己一身的感情。
隻是他來了,她還是激動,還是期待。
可是又如何呢?他怪她,怪她沒有養育好三阿哥。
那孩子如今越發不成器了。
所以,他怎麼會來她屋裡?肯過來喝一口茶,就是給她面子了。她知足了。
所以,她還能期盼什麼呢?
宋嫔将那漸漸涼了的茶放下,起身,往内室去了。
該歇着了。
錦玉閣裡,得知四爺去了儲秀宮,葉棗嗯了一聲:“别的不好說,至少這如答應,還是看的過去的。”
沒有什麼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。也是個幹淨人。
葉棗掰着指頭替四爺數過了。
台島來的福嫔,四爺明确說了,不會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