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吧,他才禁足了她。這也顯得太過于偏寵了。
不去吧,她病的厲害,心裡還不知怎麼難過懼怕呢。
畢竟是褫奪了封号……她害怕的話,怎麼能好?本就瘦了那麼多了……
何況,孩子還在,也不知孩子如何了。
四爺想到這,到底還是起身了,對,孩子還在。
他這麼說服自己,擡腳就往後頭去了。
路上他自己想,是他禁足了她,是他要叫她長記性的,可她病了他就放不開。
這個狐狸啊,不過等她好了,他還是要與她好好說說的,哪能這麼沖動的做事呢?
萬一他不肯護着她,她怎麼辦?
四爺想着,就想歎氣了,可這是他一路寵出來的。
當年她被齊貴嫔打,幾乎去了一條命,都吐血了,還是要他先打死那兩個奴才。
他就知道,她性子裡,有狠辣的一面。
不惹她也罷,惹她了,她才不管對方是誰……
如今,孩子是她的逆鱗,誰也碰不得……
錦玉閣裡,太醫給葉棗請脈後,開了藥。
正要走,就見四爺來了。
忙都跪着請安。
“起來,葉貴嫔如何了?”四爺皺眉。
“回皇上的話,貴嫔娘娘是驚懼,激動過度,導緻寒風入體,故而高燒。臣開了藥,隻需按照藥方服下,夜半便可以退燒。”太醫忙道。
“嗯,你明日一早再來,葉貴嫔的身子朕交代給你,要是看不好,朕拿你是問。”四爺背着手。
太醫忙應了,心說這哪裡像是被罰過的呢?
屋裡葉棗躺着難受,如今是靠在迎枕上,閉目養神。
頭燙的要死,渾身發熱,又昏沉沉的,胃裡也難受,她整張臉都很是難看。
四爺一看就心疼,上午還跟鬥雞似得呢,這才一下午過去,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了。
“奴才給皇上請安,皇上吉祥。”衆人見四爺進來,忙都跪下。
葉棗睜開眼,身子不動,隻是看着四爺叫:“皇上……”
兩個字,叫的哀哀切切,好不叫人心疼。
四爺心一抖,想做個樣子冷情一下都不忍心了。
四爺心裡自己勸自己,罷了,她這麼難受了,還忍心叫她更難受麼?
四爺歎氣,走過去坐在她跟前:“難受的厲害?”
“身子好難受,心裡也難受。我錯了,太沖動了。皇上……”葉棗努力爬起來,爬起來就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