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棗卻慢吞吞的又喝了這一杯,伸手又要倒。
阿圓見她這麼執着,不知怎麼攔着才好。果然就見她又倒了一杯。
“好阿圓不鬧,我就這杯了,你拿走吧。”說着,就推了一下酒壺。
阿圓忙拿着遞給了小丫頭。
想了想不放心,幾步過去奪過來,然後将酒水倒進了後湖。
葉棗搖頭:“浪費啊浪費,下面魚醉了呢。”
阿圓急死了,魚醉了,主子您才是醉了啊!
葉棗這一杯酒喝得格外珍惜,一小口一小口,眯着眼,說不出的撩人。
直喝了半個時辰……
唱曲兒的都換了三個曲子了,都不知道宸妃娘娘聽沒聽。
到了戌時過半,阿圓就急着要勸葉棗回去,她嘟嘴:“我不!夜風正好,我為什麼要回去?都不許勸我。”
“主子,五阿哥等着您呢。”珊瑚忙道。
“休要騙我,五阿哥有奶娘,有阿玲,有那麼多人看着,他該洗洗睡了,找我做什麼?”葉棗有理有據。
可她分明就是醉了。
“主子,要是皇上來了,您不在不好呀。”珊瑚又道。
“皇上忙着呢,來了再說,都不許說話了,我要聽……聽……”
指着船尾,有些搖晃。
可那唱曲兒的,分明在她的另一邊……
與此同時,九州清晏裡,四爺也知道葉棗又泛舟去了。
隻是之前都是白日裡,今兒夜裡去了,也是稀罕。
四爺便坐不住了,聽着後湖上隐約傳來的曲子,就有些心裡急躁。
不過手邊還有事沒做完,這一急躁,就是一個時辰。
等四爺把緊要的事做完了,皺眉:“還在湖上?”
“奴才聽着是呢。”蘇培盛道。
四爺嗯了一聲,想了想更衣去了。
等他站在後湖邊上的時候,約莫已經是快要亥時了,這就算是不早了。
“怎麼還不下來?”四爺皺眉:“穿的多麼?”
蘇培盛低頭:“奴才去碧月樓問問吧。”他也不知道啊。
四爺嗯了一聲,站着等。
不多時,就見蘇培盛帶着碧月樓的紫玉和李照來了。
兩個人請安之後道:“回皇上的話,主子是披着鬥篷去的,就是不知道為何這會子還沒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