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培盛看了他一會,心想,平素這小子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……
也罷,也許真是有事呢。
“你等着。”說着,蘇培盛就進去禀報了。
四爺當然不會不見,叫小亭子進來問道:“有什麼事?”
“奴才該死,奴才不敢說,還請萬歲爺移駕。主子說了,十萬火急。”小亭子跪下,利索的說完,磕了三個頭。
蘇培盛也沒斥責,隻是皺眉。
四爺放下手裡的筆:“既然是這樣,就過去看看。你這奴才要是敢有一絲說話,朕活剮了你。”
四爺心裡很擔心,不管是棗棗還是五阿哥,出事了他都擔心的不得了。
根本顧不上更衣了,隻披着鬥篷,就往毓秀宮去了。
到了門口,甚至不許人通報,就徑自進去了。
正殿中,燈火不是很亮。
四爺一進去,就看見了站在當地的葉棗。
她穿着水碧色的旗裝,披着鬥篷,站在當地。頭發長長的垂着,沒有用任何首飾。
顯然是已經睡下了的。
便是殿中燈火不亮,四爺也看得出她臉色蒼白。
四爺腳下快了幾步,上前拉着她的手:“怎麼了這是?”
“皇上。”葉棗叫了一聲,有些幹澀。
事到如今,不得不說,她有點怕。
說是怕失去如今的好日子也罷,還是怕失去自己的孩子也罷。
或者……就是怕他以後不再關注她,不再關懷他也罷。
反正她怕。
面前是一身明黃的他,可她背後是黑暗。
他要是不肯拉她一把,她也許……就要跌落進黑暗裡了。
“到底怎麼了?是滾滾?”四爺皺眉,被她弄得更是不安了起來。
葉棗搖頭:“滾滾在睡覺。”
“那你怎麼了?有什麼事與朕說啊。”四爺歎氣:“先進去,天冷了。”
葉棗拉住四爺的手,不肯進内室:“皇上……”
“棗棗到底怎麼了?你不說,朕如何知道!”
“罷了,你說。”四爺指着阿圓。
阿圓撲通一聲跪下,卻也不敢開口。
四爺腦門都疼了:“你們主仆這是要急死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