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如今是太後!
太後太後,那是挂着先帝爺皇後的名頭的!
那就是太皇太後的正經媳婦,是皇後的正經婆婆,是十三爺等一衆庶出皇子的嫡母!
如何就隻管着十四?
不要求她付出什麼,無非就是一句話,内務府裡操辦一個皇子的事,與操辦兩個皇子的事能差多少?
縱然四爺不喜歡皇後,可皇後還是皇後。
太後竟是不管皇後病的如何厲害,一次都不曾叫人去看望過。
太後那裡,抹不開面子,隔日去看看,卻也不曾奉上一杯茶,一碗藥。
倒是嫌棄棗棗是為了名聲……
還有上回那個玉佩,又是為什麼?單純的不喜歡五阿哥呢?還是因為那玉佩,是太皇太後的物件兒呢?
如今,裕貴人生育,是有功了。
可裕貴人已經靠在了太後這裡,眼下這位份,就絕不能動。
太後要是單純的為了孫子,提高他額娘的身份也罷了。
可是太後從未想過後宮安穩,她要的是與她有關的利益。
或者,還想培養出一個能提攜烏雅氏族裡的皇子吧?哦,最好是與十四弟親近的。
四爺諷刺一笑,可萬般不是,這個人,卻是他的親額娘!
生身之母!
這可真是諷刺,四爺再是狠心,還真能叫自己的額娘病逝麼?
想一想,都是罪大惡極了。
隻是四爺不懂,這樣自私自利絲毫不考慮大局的太後,當初是怎麼叫先帝爺賜下一個‘德’字做了封号?
心情不好,見棗棗沒有不高興之後,四爺就光明正大的低沉了起來。
“這是怎麼了?今兒可是好日子呢,七阿哥和三格格出生,又是元宵節,晚上不是還有晚宴呢?皇上這是怎麼了?”葉棗見四爺不高興,好笑的拉他的手。
“沒事,你好不好?身子好了?”四爺将她拉在懷裡,摸摸她的頭:“今兒沒在起燒了吧?”
“沒有了。”葉棗靠在四爺懷裡:“皇上累了沒有?歇會?晚上好去赴宴。”
今兒就是家宴了。
宮裡的人和住在阿哥所裡的皇子們來就是了。
“朕不累,晚上不想去就不去,身子要緊。”四爺輕輕揉她的腰。
自打懷孕,她有時候就愛腰酸。
葉棗就挺直了背享受起來:“去還是要去的,等我坐個一刻鐘,皇上就放我回來可好?”
葉棗看四爺。
四爺失笑:“好,朕算着,一刻鐘,一分鐘也不許多呆着。到時候,叫滾滾與你回來一道過節。朕瞧見了,你叫人預備了不少花燈呢。就挂上吧,你也太小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