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要是不來,那就是狂妄。
果然不多時,景常在,文常在,恪答應,周答應就來了。
葉棗隻叫人上茶,随意問了幾句就叫她們走了。
出了碧月樓,走遠了,恪答應才與自己的奴才道:“可吓着我了。”
那奴才心說您又沒侍寝,人家與你計較什麼?
四爺這頭,理都不理跪在九州清晏的弘昐和弘昀,徑自帶着蘇培盛往暢春園去了。
太後聽着皇帝回來了,也不敢計較他先回了圓明園的事。
心裡忐忑着呢,這件事她是有責任的。
要不是她帶着玉太貴妃來,就沒有這回事。
這會子,将近午時了,聽聞皇帝來了,竟是更擔心了。
四爺徑自往太後這裡來,請安的時候叫的就是太後。
“兒子給太後請安。”四爺聲音有些冷,着實說不上熱絡了。
太後心裡不高興,可究竟不敢這時候擰着來:“皇帝遠道歸來辛苦了,怎麼這時候過來了?”
“朕自然是有事。蘇培盛,傳太後懿旨,玉太貴妃不敬先帝,不敬太後,不敬朕。貶為貴人。褫奪封号。她病重,就不必謝恩了。”
蘇培盛哎了一聲,忙就去了。
出去之後,才想呢,這玉太貴妃成了太貴人不要緊,關鍵是,他就沒想起來這位到底姓什麼……
啧啧,這沒有家族,沒出身的舞姬,究竟姓什麼?
‘被病重’的太貴人梁氏聽聞懿旨,整個人都昏沉了。
她臉已經被太後叫人打壞了。
這幾日不給藥,又是夏天,臉上都要化膿了。
顯然是好不了了。
如今她驟然失去地位,自己心裡也清楚,怕是……不成了。
眼下求誰都不好,皇上厭惡她,太後厭惡她……
能求誰?如今她跟前的人都是太後派來的。
一個能說話的都沒有了。
她跪倒在地,戰戰兢兢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蘇培盛看的無趣,冷笑了幾聲就走了。
蘇培盛可還記得當年哪,這無恥的賤人,勾搭了老子,還要勾搭兒子?
真是該死,就該毀了她那蛇蠍似得臉!免得惡心人。
再是個美人兒,不檢點也叫人覺得惡心了。
樂壽堂裡,四爺皺眉:“這件事太後處理的不妥。還是太後下旨,叫這園子裡的奴才們閉嘴。知情的,該杖斃的就杖斃了。要是以後還有人敢說這件事,就統統杖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