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的,咱們弘昕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自卑的孩子?”四爺搖頭笑。
“那也不能因為我的孩子堅強,就可勁兒欺負他吧?”葉棗瞪眼。
四爺笑着拉她:“朕這不是替你收拾了?弘昀如今是有些不像話了。不過,弘昕哪裡是坐着吃虧的孩子?他并不懂得那些話,不過,覺得是不好的不對的,當下裡就來找朕了。”
“本就該這樣。不是我說,弘昀眼皮子着實有點淺了。不就是你我鬧氣,你叫了悫嫔來,叫他覺得飄飄然了?”葉棗皺眉:“還是怪你。”
四爺歎氣:“好好好,都是朕不好,朕的錯。”
“本來就是你。”葉棗哼了一聲。實在是沒說,要是當年你不叫許氏爬床,能生出這麼個糟心的孩子來?
“好好好,都是朕的不是。朕錯了。”四爺笑着站起來:“走吧,出去走走。”
葉棗就跟着站起來,再不說四爺了,跟着他出了院子。
午膳的時候,四爺叫人将弘昕叫來。
弘昕見額娘來了,笑着上前請安:“額娘。”
“嗯,怎麼一頭汗?跑來的?”葉棗掏出帕子,給他擦汗。
弘昕就乖乖的仰起頭:“沒有跑,這不是熱了麼。”
“嗯,穿的多。不過也就是中午熱,晚點脫吧。”葉棗道。
“嗯,兒子知道。”弘昕叫額娘擦了汗,也覺得舒服多了。又灌了一杯溫茶也就差不多了。
四爺很是……羨慕的看着這母子倆。
他八歲的時候,也早就住進了阿哥所裡。
不管是皇額娘還是額娘,都沒有給他親手擦汗的說法。
不過,就算是在小時候,這種事也沒有過。
都是奶嬷嬷,是奴才們。
可棗棗對兩個孩子,能做的都做過了。
四爺看着弘昕,他眯着眼,很是舒服的由着額娘折騰。
眉眼間,不光是因為那是額娘而順服。倒是有種很自然的感覺。
葉棗一轉頭,就見四爺羨慕的看着。
她心裡有數,也不問,就笑道:“爺也擦?”
“朕又沒出汗。”四爺有點不好意思,笑了笑:“你們娘倆午膳吃什麼?有弘昕的丸子。”
弘昕嘿嘿的謝過皇阿瑪,就等着去了。
吃過了午膳,弘昕臨走,還拿走了四爺一個很喜歡的硯台。
說的是賞賜,不過還不是他看上了?
四爺倒是不介意,橫豎不就是個物件兒,孩子喜歡拿走就是了。
送走了他,四爺牽着葉棗回後殿午睡去。
葉棗摟着四爺的腰,柔聲細語:“皇上對弘昕好,他心裡都有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