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了太皇太後,所有的旖旎都沒有了。
隻是忽然感慨,那個草原上的女子,自打離開這裡,進了紫禁城,就像是進了一個籠子。
終其一生,都不曾出去。
她也不過想要将自己貼身了一輩子的東西送回草原罷了。
一個美好,卻虛假的幻想,希望自己回去。
葉棗看着天上的星辰想,也許……太皇太後真的可以回去呢?
回到她的十幾歲,想辦法留在草原上。不要再進那座華麗的牢籠。
牢籠啊……
葉棗又笑了笑,對于太皇太後來說,紫禁城就是牢籠。
可是對于她而言,便不是了。
她天生适應得了宮裡的争鬥,又有四爺和孩子。那裡對于她,是家。
這是她與太皇太後的不同,也是她的幸運。
“這是怎麼了?一會不高興,一會又笑了?”四爺問。
“不高興,是想起了太皇太後。覺得她一輩子實在是艱難。笑了,是想起你。”葉棗回頭,抱住四爺的腰:“想起你,對我很好。我就不會覺得紫禁城難捱,宮裡也不難過。”
“小沒良心的也不算太沒有良心。”四爺捏她鼻子:“放心吧,有朕在,你會一直無憂。”
葉棗點頭,靠在四爺懷裡:“不想回去了。”
“那也要回去,冷了,你别着涼了。”四爺笑道。
葉棗點頭,卻使勁往四爺身上膩歪。
四爺隻好抱起她,往帳子裡走。
葉棗白天累着,沒精神,所以兩個人什麼都沒做,就睡覺了。
草原上夜裡冷,帳篷又不及房子暖和。所以,膩在四爺懷裡,她睡得很好。
次日一早,各大部落的王爺們就來觐見皇上了。
也在不遠處搭起帳篷,陪着皇上狩獵。
有了外人,葉珍這種都老實了很多,輕易不亂跑了。
叫葉棗倒是欣慰了一回,要是這個侄女還是不知高低,那她就真要生氣了。
不過,葉珍沒出幺蛾子,弘昕和六阿哥合夥把蒙古一個小王子打了……
葉棗都詫異了,她兒子什麼時候成了霸王?把人打的都哭了。
拘束也是個極其得寵的小王子呢。
弘昕見了額娘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直說吧,為什麼啊?”葉棗看着兒子,很無奈。
“那人該打,先是跟表哥亂說話,表哥不理他,結果居然來跟我亂說話!”弘昕恨的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