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她沒有猜錯,如果環境再逼迫一番,葉恒隻怕是要病故。
這世道,對女子的束縛良多。可女子們似乎都習慣了。
隻要不出格,也無大礙。
可對男人也有束縛。葉恒這心結隻怕是由來已久了。
“不想了。”葉棗起身:“去看看孩子吧。”
果然,心情不好的時候,孩子最治愈了。
葉家,葉恒躺在自己的榻上,腦子裡走馬燈似得過着昨日今日的事。
最叫他記憶深刻的一句,就是大姐說的,有她在,他就不是被葉家放逐的人……
葉恒有點想笑,可是他太累了,笑都費力氣。
隻是心裡不停的想,大姐姐真是個厲害的人。
不知道她的規勸是源自什麼,可此時此刻,他真的很需要啊。
沒有鄙夷的意思,葉恒是很平靜的想,是不是大姐姐總是這樣能看透人心,才會如此得寵?
也不知想了多少,想了多久,終于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。
不到午時,就開始發燒。
太醫都還沒走呢,忙給他診脈。
太醫也不避諱了,直接與葉明遠等人說道:“二爺這是這些時候壓抑的太厲害了。昨夜着了冷風,如今又心頭一松,難免支撐不住。這一場高燒看似隻是燒,實則很嚴重。二爺底子不能算很好。”
太醫躊躇了一下:“西北那些時候,隻怕二爺也不大适應。”
這個适應,不光是身體,還有心裡。
要是心裡一直不适應,那壓抑着比身子不适應還嚴重呢。
葉明遠一直不說話,隻是聽着。
陶氏也不好說。
隻能是覺羅氏問了太醫幾句。
“如今退了燒,好好看顧一日。這藥可得一頓不拉的喝着。二爺這是需要進補的時候,好藥材千萬别吝啬了。”這位爺,虧空的厲害。
可又不是因為酒色财氣的虧空,而一味的是因為心裡的不痛快……
這更難說。
自己個要是想不通啊,注定沒有高壽!
不過,葉恒畢竟年輕,到了傍晚的時候,就退燒了。
隻是人還不清醒,迷迷糊糊的躺着。
喂進去的湯水倒是能喝一點,藥也喝的進去。
葉家人的擔心總算是少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