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來公正嚴明的一位官員。
此時,他坐在堂上,蘇培盛就在他身側,格圖肯也在。
“大人,那婦人着了。”一個獄卒滿頭大汗的來這邊回話。
大牢裡是陰暗潮濕的,可是也不能凍死罪犯。所以冬日裡火盆子也不少。
隻是肯定用不上好炭火,于是,暖和是暖和了,可也氣味難聞,憋悶的很。
也就是他們如今呆着的地方還算好,後頭監牢裡,簡直不能去。
很快,那個想要上吊的婦人就被拉過來了。
渾身是血,顯然是已經上刑了。
“說。你為何要自盡。”張英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。
“饒命啊,大人饒命啊!民婦不敢了,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那婦人就哭天搶地。
“看來這刑上的不夠。”蘇培盛陰陽怪氣:“居然還有空說這些個沒用的。”
“瞧着也是,不如再打一頓。”格圖肯也笑了笑。
“民婦不敢,不敢,都招了,招了,饒命啊!”
“說!”張英又拍了一下驚堂木:“敢有一句謊話,你想好下場。”
那婦人磕頭,忙道:“民婦是冤枉的,是錦甯侯府……是侯夫人叫民婦假扮成一個失節的婦人,送進了水月庵,就是接近貴妃娘娘的妹子。特地……特地将一個法子與她說了的……民婦該死,民婦該死!是侯夫人開出大價錢,叫民婦以後可以回鄉下過日子民婦貪财啊……”
堂上三人面面相觑,心裡都有數了。
“蘇公公你看?”這件事,不能算朝中大事,可關系後宮也是大事。
自然是要聽宮裡出來的蘇培盛的。
“眼下就先勞煩格圖肯大人了,先将錦甯侯府圍住,不要叫人走脫了,今夜就算了,明日咱家請示皇上吧。”一個侯爺,不是輕易能動的。
張英點頭:“那就審葉家三姑娘吧。”
“好。”
很快,葉瑾就被帶進來了。
她倒是沒受刑,可她原本的樣子也很是可怖了。
這會子,被帶進來,她很利索的就招了:“是我。是我聽了劉氏的話,用了那個法子。柳木人是她給我的,八字是我自己知道的。這之前,我就用過她的八字,紮小人也做過,踩小人也做過。都沒什麼用處。原來是要這麼複雜的方式的,總算是找對了方式了。可惜沒成功。”
葉瑾臉上,帶着一種奇異的表情。
她沒有後悔,沒有害怕,也沒有高興。就是那麼平靜的訴說着。
“大膽!”蘇培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:“你真是冥頑不靈!”
“我就不是個好東西啊。我要是個好的,怎麼會在水月庵呢?哈哈哈,水月庵啊,你們知道麼?那是個好地方。天底下的龌龊事都在那。你們不知道吧?”
葉瑾忽然笑起來:“柳家那個嫡女,犯了錯進了水月庵的那個你們知道麼?”
“長得真好看,哈哈哈,可是進了水月庵不到一個月就死了,你們知道為什麼死了麼?呸,哪裡是外頭說的什麼自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