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内務府出身的奶娘,沒有不嚣張的。果不其然,這個嬷嬷姓什麼?”葉棗看了那嬷嬷一眼問。
“回……回貴妃娘娘的話,她姓張。”另一個小丫頭道。
“好的很,張嬷嬷是吧?打五十闆子,退回給内務府,就說她狗膽包天,給二公主做主。這樣的刁奴是伺候主子的?還是指揮主子的?”葉棗哼了一聲:“這就拖出去打!少了一闆子,你們叫行刑的太監補上。”
說罷這句話,再沒有人敢分辨,不多時,就将一竿子人都拉出去了。
直到外頭打闆子的聲音傳進來,二公主本就蒼白的臉更白了,也不敢解釋,不敢替她的人求情。
葉棗并不說話,隻等着。
先是打了十闆子的拉進來,還能好好磕頭謝恩。
再是三十闆子的進來,雖然拐着腿的,但是也勉強還能行動。
就是四個奶嬷嬷被拉進來的時候,死狗似得趴着。四個奶嬷嬷裡,張嬷嬷已經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“布耶楚克,你說我為什麼打你的嬷嬷?”葉棗看着榻上如坐針氈的二公主問道。
“是……是女兒沒有教好奴才。”二公主低頭。
“當然是你的錯。你貴為公主,你皇阿瑪疼你愛你,早早的給了你和碩公主的封号,是白給你的?”
葉棗哼道。
“這些人,是伺候你的,不是來做二主子的。你宮寒是一日之功?為何我從未聽過有人報給我?你怕麻煩,她們就敢瞞着了?夜半就疼起來,午後才給你請太醫?還是怕耽誤了晚上的宴會。我倒是要問你,我這個貴妃兇悍到公主病了不許看太醫麼?”
葉棗又拍了一下桌子。
二公主再也坐不住了,跪在榻上:“宸額娘恕罪,是……是女兒想錯了。”
“知錯就好,你這些刁奴不收拾,以後你也壓不住。回京就要大婚了,你就帶着這些東西去?到了你的公主府,是你慣着他們還是他們管你?”
“宸額娘……做主。”二公主小聲道。
“要我做主也不難,萬事身子最要緊。先好好調理身子是要緊。奴才不好,換了就是。其餘的嬷嬷且還看,這個張氏趁早送走。小亭子,你派人将她送回内務府,奴大欺主,這種奴才是不能留着的。有與她好的,也一并送走。”
小亭子應了是,就叫人拉着正要求饒的張嬷嬷出去了。
“你和你的奶嬷嬷有感情我知道,不過你是主子你也得記住。真心為你好的嬷嬷,不會看着你身子不好也不管不顧。”葉棗看榻上跪着的二公主。
“是,宸額娘說的極是。”二公主頭低的更低了。
“那就好,這就叫太醫好好給你看看。”葉棗擺手,自然有人請外頭候着的太醫進來。
請脈之後,說的也是宮寒,至于原因麼,她尚在娘胎裡的時候,她的生母常氏就落水過。
這是最要緊的原因了,其次就是小時候着涼,又加上這些年沒好好調理,故而如今這麼嚴重。
還有一點,太醫沒說,就是這麼下去,可能懷孕都費勁了。
不過,葉棗是過來人,自然明白這個道理。隻是也不必與二公主說就是了。
這年頭的女人,你告訴她你可能不孕,那真是不如殺了她。
“今日起,就好好給二公主調理,時時将二公主的情形報給本宮知道。要是有隐瞞,本宮手裡不容情。”葉棗看着太醫。
太醫忙應了是,心說這話本不是說給他聽的。隻是維護二公主面子罷了。
二公主心裡也有數,隻因宸貴妃沒直接說她,也隻能裝作不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