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葉棗醒來的不算早,一醒來,就見珊瑚有點郁悶的道:“主子,一大早的,太後娘娘就召見咱們家夫人和珍珍格格了。怕是茉雅琪告狀了。”
“現在進宮了?”葉棗皺眉,嫂子還懷孕着呢。
“怕是已經進宮了,昨兒個花嬷嬷回宮,一早回來就說太後娘娘已經召見了。”太後召見一個命婦,誰敢不馬上進宮呢?
葉棗一早起就碰見這事,當下裡就黑了臉。
“阿圓!”對着外頭喊了一聲。
阿圓很快就進來了:“主子這是怎麼了?”
“你現在進宮去太後處,告訴她,我嫂子快四十了才懷上我葉家的後代!叫太後娘娘多少顧及些。别滅了我葉家的門!”
這話說的多少是有點激烈了,阿圓心裡有數,進宮自然不會這麼說。
“是,奴才這就去,主子安心。”說着,福身就趕着走了。
馬車上,葉珍才顧得上與額娘說那事。
畢竟昨夜回去,她也累得不輕,洗洗睡了。
覺羅氏歎氣:“你這孩子……”
“罷了,大不了額娘跟太後磕頭求情,跟茉雅琪格格賠罪。”能如何?皇家的人是那麼好惹的?
“……額娘,我哪裡錯了。她本來就壞……”葉珍咬唇。
“她就是壞,背後有太後娘娘呢,你做事之前也不想一想?就不怕連累你姑姑?這麼些年,太後看你姑姑不順眼……你不知道麼?你這孩子啊!”
覺羅氏愁的很,這越是大了越是莽撞了。
“額娘……我……我沒想到,我錯了。”說到這她也害怕:“罷了,我給她賠罪。磕頭也認了。”
“哎,好了,别怕,太後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。好歹我也是一品侯夫人,你也是侯府格格呢。便是沒有你姑姑,也不會有事。”覺羅氏見女兒吓着了,又不忍。
“可是……就是因為有姑姑,也許她才要為難我們吧?”葉珍咬唇:“是我做事欠考慮了。”
覺羅氏拍拍她的手,沒在說話。
是舍不得看自家孩子這樣,可是也該叫她知道眉高眼低了。
有的人,就是看着再是不成,該不能惹,還是不能惹。
她當然知道,貴妃是不怕太後的,可是葉家的孩子,不能跟着一起不怕啊。
太後是皇上的額娘,是大清朝尊貴的太後娘娘。
葉家,隻是臣,是奴才……
進了宮,徑自去了壽康宮。
兩個跪在太後跟前。覺羅氏很是自覺:“昨夜就該帶着小女進宮來給格格賠不是的,昨夜雨大,實在怕打攪了太後娘娘的清淨。這才來遲了。”
太後哼了一聲,不過到底不能叫大臣的妻子跪着:“起來說話吧。”
這既是大臣的妻子,又是一位侯爺的内眷,跪着,就是她的錯了。
不過,不給賜坐,想來也沒事。
覺羅氏和葉珍起身,葉珍很自覺:“太後娘娘恕罪,之前嘴快,就與茉雅琪格格吵架了。是臣女的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