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自然有人跟着他,也看的清楚。
酉時一刻,弘時從茶樓出發,親自去了周太醫家。
宮毓秀宮四爺今日有點心不在焉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葉棗看着四爺如此,歎口氣:“何必呢?”
“朕……”四爺有一肚子話,卻也說不出來。
“你自己的兒子,教訓是教訓,你既然不舍得他死,你何苦與自己較勁?”葉棗過來,給四爺端來一杯熱乎乎的牛乳。
“如果走到了這一步你還是覺得于心不忍,多走一步又是圖什麼?”
“朕……總不能對不住弘昕。”四爺将被子握住,暖呼呼的。
“弘昕不會怪你,你對他夠好。他懂事。”葉棗伸手,放在四爺肩膀:“你兒子不多。”
四爺沒說話,隻是喝了一口牛乳。
加了些蜂蜜吧?淡淡的甜。
四爺覺得正好,一口一口喝着,想着。
是此收住呢?還是等……事情坐實了之後呢?
牛犄角胡同裡,周太醫正誠惶誠恐的跪着迎接四阿哥呢。
“四阿哥吉祥。”
周太醫聲音都是抖着的。
弘時回宮的時候,已經是戌時三刻了。
不過,都是大人了,也沒人管他什麼時候出去,什麼時候回來。所以他不需要去哪裡禀報。
是四爺,也是次日一早,才見的那個跟着弘時的人。
“奴才守着四阿哥,見他去了書局,又叫高明去了一個首飾鋪子拿了藥包。最後一起去了周太醫處。然後回宮。”
“周太醫說,萬不敢做欺君罔的事。”說着,那人把藥包拿出來了。
一個極小的白色小藥包,靜靜的放在桌。
四爺看着笑了:“是什麼?”
“奴才該死,奴才不知。”哪裡敢知道是什麼?
“叫一個太醫來,你出去吧。差事辦的很好,賞。”四爺指着那個禦林軍。
那人忙應了一聲,謝恩告退出去了。
蘇培盛叫來了太醫,太醫請安之後,看皇臉色不好,也是吓得不敢多說一個字。
蘇培盛叫他看看那藥包是什麼,太醫忙去看。
看過之後震驚了,臉色都不對了。
舉凡是太醫,看到了這樣的東西,沒有不怕的。
何況這東西擺在了皇的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