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媽媽在聊天群裡說道:“可可,都怪媽媽,是媽媽不好,你堅持住,媽媽這就回去。”
可三哥依舊抱怨個不停,“媽,你就别理她!”
“許可你真是夠矯情的,都說了晚上會回去陪你過,你還要怎樣?”
“非要拽着全家都不開心才滿意?一天不裝你能死?”
一陣劇痛突然像利刃般刺入我的手腕,那刀口仿佛在我毫無防備的肌膚上撕開了一個口子,瞬間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。
我驚愕地發現,明明剛剛割的時候,那種疼痛還遠遠沒有達到如此難以忍受的程度。
然而此刻,疼痛如潮水般湧來,讓我猝不及防。
疼痛的刺激讓我眼眶瞬間紅了,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,濕潤了我的臉頰。
我緊咬着下唇,試圖抑制住那即将脫口而出的呻吟,但疼痛卻像是有生命一般,無情地侵蝕着我的神經。
“許小姐,你沒事吧!”
電話那頭,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呀,他還沒挂電話麼?
我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我垂眸,眨了眨眼,視線聚焦在手腕上那道鮮紅的傷口上。
我急忙用另一隻手按壓住手腕近心端,這樣,應該可以減緩血液的流失。
我慢慢從浴缸裡站了起來,身體因為失血而有些搖晃。
我閉上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。
我輕聲說道:“墳給你了,我用不着了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我又不想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