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的神情頓時僵住,愣在原地,露出了難受至極的神情來。
周傑緊緊扶着我的胳膊,讓我靠在他身上借力。
手掌輕輕拍着我的背,聲音很沉:“必須去醫院。”
我立馬苦了臉:“哥~”
“不行。”周傑擡眉,态度不容拒絕,但語調緩了緩,“去了回來有糖吃。”
“走!”我立馬直起了腰來。
這幾天估計是病竈擴散,連累着膽汁反流,我吐完總覺得嘴裡苦,想吃甜的。
“我自己的妹妹,我自己來吧。”
三哥許晨突然上前,神情裡帶着濃濃的失落,但态度卻堅定地伸出手,想從周傑身側接過我。
我皺了皺眉,“不用麻煩你了。”
胳膊往回撤,我皺眉躲開許晨的手。
隻覺得他這一出實在莫名其妙:
“那更麻煩不到許先生你吧?”
許晨的身體猛地一顫,嘴唇顫抖着張了張。
聲音莫名很輕,“許……可,可可,那天三哥說的都是氣話,不是真心的。”
“三哥跟你道歉,對不起。”
“再怎麼樣也别跟身體置氣,好不好?”
“三哥帶你去醫院,檢查完再帶你回家,回家好好養病……”
我沒忍住扯出一聲笑。
臉上終于也挂上了他們曾對我的疏離與淡漠:“許先生這是打哪兒論的回家啊?”
“許家家裡,我的東西已經全部銷毀。”
“我本人也聽了您的話,去海裡死了死,不用麻煩你們收屍。”
“雖然沒死成,被人撈了。”
“但您完全可以就當我死了,現在站這兒的,是個野生的許可。”
說着,我目光幽幽,瞥了一眼周傑。
某人看着沒什麼反應,但其實悄悄勾起的唇角,比ak還難壓。
“許先生,現在您可以如願,就當家裡從沒有過我這個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