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情況說不上特别好,檢查完,醫生沒有把結果說得很絕對:
“先安排化療,聯合局部治療看看情況。”
“效果好、能穩住的話,就可以做手術切除了。”
化療。
我哀怨地坐在旋轉木馬前的長椅上,愁成了一朵蘑菇。
哪怕是周傑為了獎勵我最近勇敢打針,積極吃藥。
特地帶我來了遊樂園,我也還是很難開心。
周傑去遠處買烤腸了,臨走時在我胳膊上系了氫氣球。
讓我坐這等他回來。
我想着,要不趁現在偷偷溜走算了?
“可可。”
壓抑的、帶着哀求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。
我愣了一下,回過頭就看到大哥許星正站在不遠處,紅着眼眶看我。
“跟大哥回家好不好?”
“你生着病,總在外面怎麼能行呢?”
“家裡好歹還有你二哥,你知道的,他醫術很好,一定能好好照顧……”
我不禁輕笑,打斷了他。
視線看向了他身側的二哥許文:“我的病不就是在許醫生的眼皮子底下得上的嗎?”
拖到晚期的胃癌啊。
期間怎麼可能一點症狀沒暴露過?
可許文連許嬌痛經時的臉色不對,都能一眼看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