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焰突地眯眼,“你被人下藥了?”
馮蘊側開頭去,不給他半點反應。
淳于焰若有所悟地冷笑一聲:“你懷疑是我下的藥?所以如此痛恨我?”
深吸一口氣,他猛地收回卡在馮蘊脖子上的手,冷冰冰地哼聲,“本世子要收拾一個婦人,何須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?”
馮蘊喉頭火辣辣的,内心翻江倒海,整個心智都要用來對付那已然變得激烈和兇猛的情浪,她沒有辦法去聽淳于焰說了什麼。隻阖着眼,閉着嘴,皺着眉,在煎熬中沉浮,有些渾渾噩噩,僵硬得如同一個死人……崝
她在對抗。
和藥物、和自己。
那嬌嫩的膚色染上胭脂,緊貼刀背的頸脈,好像有生命在跳動。
淳于焰看過無數姿容嬌豔的美姬,從不覺得出奇,但馮蘊不同,她不僅僅是美,而是昳麗勾人,像清晨沾在花瓣上的露水,顫歪歪的,引人采撷。
“馮氏阿蘊?你可清醒?”
看到大汗淋漓中克制冷靜的馮蘊,淳于焰的呼吸好似也跟着他顫了起來,身子發緊,喉頭發硬。
“你說我畜生,那我便做點畜生做的事吧……”崝
淳于焰手上的匕首就像長着眼睛,馮蘊哪裡癢,它便往哪裡遊,雖有衣物阻擋,可對此刻的馮蘊而言,無異于火上澆油,肌膚染出大片的紅,蜷縮着煎熬着一動不動,卻難耐嬌聲氣喘。
“卿這樣的美,裴妄之可曾見過?”
淳于焰低着頭審視她,身子貼得很近。
浮汗溫香,這樣極緻的美!
淳于焰蓄積二十年的邪念在這一刻瘋狂孳長……
從未有過的火熱,讓他發狂,他想将這女郎占為己有。
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,淳于焰很是吃驚。崝
他不允許自己被人如此左右,稍稍平複一下,輕輕地對着她笑,那呼吸落在她臉上,像有暖風拂過去。
“卿這般誘人可口,不吃可惜了……可吃下去吧,會不會卡着喉嚨?”
這話說得,就像要将她拆骨吃肉一般……
馮蘊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興奮,略微一窒。
生怕刺激到大變态,她繼續保持着“死人”狀态,可呼吸起伏,額頭細汗,一身殊色又如何掩飾得住?
淳于焰心口劇烈跳動起來。
他的匕首滑到了馮蘊嫣紅的耳尖,指腹摩擦在稚嫩的肌膚上,不免頭皮酥麻……崝
“卿是在引誘我嗎?”
暧昧的聲音仿佛情郎的絮語,淳于焰音色極暖,聽上去毫無惡意。
瞧!這便是衣冠禽獸的樣子。
馮蘊喘笑着将長發從大汗淋漓的頸後撥出來,散亂地鋪在毯子上,晦暗的雙眼困獸一般。
“淳于世子,幫個小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