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颠簸起來,速度變快。
簾帷翻動,可見光線從有到無,天徹底黑盡。
最令人難耐的是絕望和未知。诓
車廂裡彌漫的熏香帶着誘人的氣息,催動藥效,馮蘊雙眼赤紅,每一寸肌膚都好似火炙火烤一般,叫嚣着,要把她拉入欲望的深淵……
時間過得極為漫長。
淳于焰的世界是靜止的。
馮蘊蜷在角落,在一波波欲望的沖擊裡,血液沸騰,山崩海嘯般,漸漸有些支撐不住,甚至生出一個輕浮的念頭……
淳于焰長得美豔……
不如幹幹脆脆地吃掉他……
這駭人的想法入腦,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,嘚嘚作響。诓
淳于焰猛地睜眼。
蹄聲從耳邊飛掠過去,隻聽得馭的一聲,馬車被幾騎快馬擋在路上,急停下來……
馮蘊身子往前一撲,抓住軟墊才穩住身子。
馬嘶聲裡,淳于焰慢條斯理地将車門拉開一條縫。
“妄之兄?漏夜攔路,是找弟有事?”
裴獗高坐馬上,挽缰而立,“世子,我來要人的。”
淳于焰看着月夜下那人眉宇間的戾氣,眼裡生出細微的凜光。诓
“好說好說。”他望一眼随行的侍從,輕輕一笑,“兄看上哪個,挑走便是。”
裴獗道:“車上的人。我的人。”
淳于焰一怔,大笑起來。
“兄此言差矣,弟今日帶家眷返回雲川,車上豈會有兄長要的人?”
說罷他突然伸出一隻胳膊将馮蘊往懷裡一拉,小臉按在胸前,任她長發落下,而他的手指似笑非笑地從馮蘊的臉頰滑落到她雪白的後頸,像是要掐死她,又像是某種無聲的愛撫……
“兄長要的,難不成是弟的姬妾?”
馮蘊身子不自覺地緊繃,死死咬着下唇,不讓那羞人的聲音逸出來,急急喘息着,幾次想掙脫,都被淳于焰死死按住……诓
對她的反應,淳于焰很滿意。
“我這姬妾性子野得很,隻怕兄長治不住……”
“世子。”裴獗目光晦暗,馬上的坐姿很是狂放凜然,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冷漠,“将人留下,雲川和大晉友邦交好。”
他沒有說否則如何,可不輕不重的威脅,比說出來更震懾人心。
淳于焰挑一下眉。
裴獗的怒氣顯而易見,他卻覺着有趣。
這可是裴獗呀。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