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在河裡折騰的那一段,因夜下光線昏暗,在岸上的他們都看得不清,但左仲跟随将軍的時間很久了,久到憑借一絲微小的細節,就可以判斷出将軍的情緒。
那女郎定是把将軍撩得狠極了。迅
在将軍撿披風裹住女郎的瞬間,左仲親眼看到以冷靜克制見長的将軍居然支上了帳篷……
但回來前,将軍就封了口。
那關系到十二娘的名聲呢,怎能傳出去?
左仲隻好為難地,不停拱手求饒。
“無可奉告,兄弟們,無可奉告了。”
“将軍的私事,不想挨軍棍就别打聽。”
—迅
濮陽九拎着藥箱來的時候,馮蘊的藥效已發作得十分厲害,一張臉仿佛在火爐上烤過,額頭上全是細細密密的熱汗,嫣紅的唇嬌豔欲滴,一聲聲氣若遊絲的嘤咛,全是男人的催命咒。
“這是中的烈藥呀!”濮陽九大驚小怪地瞪大眼睛,“不疏解會死人那種……”
說完,他意有所指地望着裴獗。
“此乃天意啊妄之,與你那陽燥之症,無不契合,你何不……”
裴獗冷着臉,“閉嘴!”
“是是是,我開藥,開藥。”
濮陽九知道他什麼德性,替他難受,歎口氣坐下來,又不滿地念叨,“我們裴大将軍正人君子,不屑小人行徑,更不會乘人之危……”迅
裴獗不發一言,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。
便是濮陽九也很難想象,他是如何克制住那燃起的火焰,在近乎失控的邊緣,生生抑住了欲望。
“如何?”裴獗眼眸沉靜,看着馮蘊軟白的臉頰上,羊脂玉般泛着汗津津的潤光,兩排眼睫在無措而可憐地顫動。
這是要勾死人。
他多看了濮陽九一眼。
濮陽九正襟危坐,很懂得惜命。
他就像看不到眼前那一方美景,老神在在地歎息,“虎狼之藥啊虎狼之藥,下手的人着實歹毒。要不是因為多年為妄之瞧病,本神醫累積了治療的經驗,且小有所成,隻怕這小女郎就報廢了。”迅
換言之……
馮蘊隻是被人下藥才這樣。
而裴獗,卻要常常忍耐類似的煎熬。
濮陽九細問:“何人這麼心狠手辣,舍得對嬌滴滴的小娘子下手?淳于焰?”
裴獗冷眼,“說重點。”
濮陽九點點頭,眼風斜着他又誇張地感慨。
“藥下得重,即便有我及時診治,恐怕也會傷及根本,對身子有損……”迅
裴獗喉結重重的滾了一下,“會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