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原安渡郡郡丞之女,出自清白人家。昅
以清白之身許韋铮,她盼的是情意,是走出牢籠的機會。
對邵雪晴來說,長門莊就是她的牢籠。
她是庶女,可從小也算得上錦衣玉食,何曾吃過田莊裡的苦?
田莊裡有她厭惡的一切,蛇蟲鼠蟻,飛蛾蚊蟑,她每天都宛若活在地獄裡。
如果能吊住韋铮,跟他回京,從此便能脫離苦海了。
這才讓她生出了孤注一擲的念頭。
可駱月一來,她的許身就變味了。昅
他們眼下的行徑,與那花樓女子何異?
而且駱月那個不知羞的東西,生怕韋铮拒絕,竟然,竟然在這樣的時候伸手探上來……
這是邵雪晴做夢都想不到的場景,整個人石化般怔在那裡,如被雷劈!
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,韋铮居然真讓那賤人拉了出去,轉身拽着摟着滾在她的身側,兩個人當着她的面便糾纏一團……
荒謬!太荒謬了。
邵雪晴喉頭一聲嘶吼,怔怔當場。
“你們……瘋了?”昅
駱月啊一聲短促尖叫,狠狠捏住韋铮的胳膊,“将軍,你輕點……”
“瘋了,瘋了……”邵雪晴坐起來看着他們,喃喃着。
韋铮也覺得很瘋狂。
從他被邵雪晴帶入房裡的時候,已然在酒意催化下有了幾分瘋魔的感覺。
這可是太後殿下賜給裴獗的姬妾。
他畏懼裴獗,可正是這樣的畏懼,讓酒後的他燃起了好勝心,将野性獸化得徹底。
裴獗那樣作踐他,偷偷玩一下他的姬妾,又如何?昅
他當然沒有想過要将她們帶回京裡。
送上門的賤人,不玩白不玩。
但他萬萬沒有想到,一個是清白的,另一個還是清白的。
“裴獗是不是不行?”
韋铮喉頭擠出快活又得意的詢問,腦子似乎被熱血占滿,什麼都顧不得了。
駱月吐出一聲長長地歎息,咿咿呀呀的,吐不出完整的字眼。
“無恥,駱月,你無恥!”邵雪晴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理清了眼前發生的一切,到底是多麼不可思議。昅
這個賤人,她的好姐妹竟然從她的身上将韋铮奪走了,還是正在發生的時候,而方才還說着甜言蜜語的男子,不過轉瞬就在她的面前,在她眼睜睜的注視下跟駱月……
她閉上眼睛,身子不停地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