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(第1頁)

  溫行溯是溫情,是童年和親人。裴獗的輕喚夾雜着欲和糾纏,每一聲都好似會喊到骨頭裡……

  馮蘊猛地睜眼,情緒從激烈中消退。

  身體的吸引是有的,心是沒有的。

  她嘲弄一般看着裴獗,不掙紮,隻是冷笑。

  裴獗喘息着,對上那雙冷眼,慢慢松開,再捉住她的手腕,往兩側分開,迫使她整個人往前撲上來,靠在他的身上。

  “為何不肯安分一點?嗯?”

  馮蘊别開頭去,不想看他那雙被欲色填滿從而令她心神不甯的眼睛。纉

  “将軍這是欲加之罪。”

  “看着我。”裴獗冷冷盯住她,見她不睬,擒住她的下颌,将她的臉轉過來。

  “回答我。”

  天光從窗口透過,照着馮蘊的臉,絕豔而冰冷。

  “将軍既然認定是我,那殺了我吧?”

  她将雪白的脖子伸給他,一副嘲弄的姿态。

  但臉上看不出有半點懼怕。纉

  有恃無恐。

  裴獗看到的隻有這個。

  裴獗指尖收緊,馮蘊的頭便轉動不得,隻能與他四目相對,被迫接受來自他黑瞳深處冷漠的壓迫,“不想認夫主了?”

  一絲溫熱的呼吸落在臉上,馮蘊僵硬的身子被他壓在身前,因為坐得矮,臉幾乎貼在他的小腹。

  “将軍好不講理。”馮蘊嗤笑,“自認是我夫主,便可以随便為我安排罪名嗎?亵渎太後是要殺頭的!”

  “原來你知道。”裴獗沉聲,雙手捏住她的肩膀,将人稍稍推開一些,不讓她呼吸落在下腹,“你以為,長門院二十多個部曲,可抵擋多少禁軍?”

  馮蘊掙紮,“說了與我無關。那韋铮要找對手,也該去找看過太後身子的人,比如說将軍你……”纉

  “閉嘴!”

  裴獗攏緊手指,将她肩膀往下一推,便拂倒在榻上。

  這動作他沒有很粗魯,愠怒下的推搡,還小心收着力氣,可馮蘊正在火頭上,他連呼吸都是錯的……

  後背剛接觸到榻面,馮蘊便氣得豹子似的彈起來,拽住他往下一拉。

  裴獗前傾的身子收勢不住,整個人壓向她。

  馮蘊不肯罷休,翻個身起來,朝他身上狠狠跪下去,用膝蓋頂他要害,那憤怒狂躁的樣子,像一隻維護領地的小母獅,一旁的鳌崽也躍躍欲試,吼叫着,要朝他撲過來。

  裴獗身上輕甲沒褪,稍顯笨重,他微沉眼睑,沒有反抗,由着馮蘊狠狠揍了幾下。纉

  哪知馮蘊并沒有因此而滿意,打着打着,用力将他推在榻上,然後自暴自棄般壓上去,啃他微抿的嘴,堅毅的下巴,性感的喉結,捉住他便為所欲為……

  裴獗仰起頭,粗重的呼吸,胸膛在劇烈起伏,不知是難耐還是愉悅,從喉頭又擠出一聲,“腰腰,松手……”

  馮蘊冷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