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铮:……
他答不上來。
畢竟真正憎恨馮蘊的人,不是他,是太後。
而且,僅僅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吃醋。傟
這麼一想,他發現自己和馮蘊,竟然有點同病相憐,都是被人在背後下黑手……
但韋铮不敢這麼說。
他道:“韋某來安渡,隻是奉命行事,和馮娘子并無私怨。”
這個答案不出意外。
馮蘊順水推舟,長長吐一口氣。
“那就好。”
又道:“既如此,那韋将軍何不到寒舍喝一杯清茶,我與将軍細細說說,眼下将軍要如何解局?”傟
韋铮大為吃驚,“馮娘子有辦法幫到韋某?”
馮蘊低垂眼,一副沒有脾氣的弱女子模樣,仔細看,似乎還帶了幾分羞澀。
“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辦法?是我家大将軍留下話來,說他會盡力保住韋将軍……”
韋铮身子緊繃,“大将軍?”
馮蘊微微點頭,“大将軍今日來花溪村,便是為了韋将軍的事情。他說韋将軍是個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材,若為一點私德被治罪,着實可惜……”
韋铮睜大眼睛,“大将軍真這麼說?”
馮蘊淺笑,“我騙韋将軍幹什麼。又不得半點好處,犯不着說這樣的假話……”傟
一股熱氣從脊背升上來。
不知為何,韋铮竟有點飄飄然。
那是裴大将軍啊!
朝野上下都說他韋铮就仗着一張臉才得太後寵幸,尤其方福才那老狗的人,總在私底下嘲笑他……
但裴大将軍認為他是棟梁之材。
馮蘊看他臉色,一聲歎息。
“但眼下的事情,鬧得着實難堪,大将軍也不方便出面,于是,隻能由我轉達韋将軍……”傟
說到這裡,韋铮還有什麼不肯的?
他拱了拱手,朝着界丘山方向一揖,由衷感謝了大将軍,這才跟着馮蘊朝長門莊去。
将韋铮請入西堂,馮蘊又喚來駱月在他身邊伺候,說了好一會兒的話。
進門時,韋铮臉上還郁氣沉沉。
離開莊子,臉上卻添了一層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