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此刻敖七的心裡,比上輩子更痛恨她這個勾引他舅舅的壞女郎吧?
但馮蘊不擔心他想不開。喏
以前這家夥為了拆散她和裴獗,沒少幹招貓逗狗惡心人的事,性子野得很,這種性子的人不會因為看了點不合時宜就消沉下去的。
馮蘊沒有再去雨前茶樓。
錯過了機會就抓不到現行,再去沒用了。
任汝德既然已經露面,肯定會有後手,她不必太激進,見招拆招就好。
白日裡,她帶着柴纓和南葵去玉堂春坐了半天,文慧來交賬,說酒樓裡的經營。
生意賺不着錢,文慧不是那麼坦然。
馮蘊倒很是無所謂。喏
“等仗打完,就會好起來。”
可是仗什麼時候打完呢?
安渡百姓心裡大抵都有這個疑問。
馮蘊也有,但無法掌控的事情,她懶得想。
用罷午食回府,馮蘊本想一頭紮進書房,為明天的塢堡行再做點準備,不料路過園子時看到了敖七的身影……
他一個人站在池邊的垂柳下。
卷着褲腿,脫了上衣,好像剛從水裡起來。喏
陽光傾瀉而下,為少年郎緊繃的肌理鍍上了層層光暈,小水珠在他腰窩上凝結成水漬,順着那溝壑淌下來,熱烈的線條很是完美……
馮蘊瞥一眼便退回來,沒準備打擾。
不料扭頭,就看到小滿的鼻血淌了下來。
馮蘊眉一皺,“怎麼了?”
小滿滿臉通紅,連忙用帕子捂住鼻子。
“熱的……”
馮蘊看了看太陽,“可能是上火了。回花溪村讓姚大夫給你弄點草藥喝……”喏
小滿哦一聲,捂着鼻子擡着頭。
“女郎,敖侍衛真的好喜歡捉魚呢。”
馮蘊笑了一下,“捉魚郎的快樂,我不懂。”
她走得很快,隻有小滿戀戀不舍地回頭。
卻發現那少年郎脊背僵硬地轉過來,恰好逮住她的眼神,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小滿慌不疊地小跑,差點踢到石階。
敖七很懊惱。喏
他不是誠心想瞪小滿,隻是太難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