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把人捆好,看他氣得嘴唇直顫抖,馮蘊又笑着莞爾。
“不過這次,我是為了世子好。不然,不知世子還要鬧出什麼亂子來。”
淳于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。
他是瘋子,可碰上比他更瘋的女人,眼裡的興奮跳躍遠遠多于害怕。
“蓮姬……”
“說了我不是蓮姬。”馮蘊氣得拿着秋瞳便往他身上抽。兂
鞭子沒有完全展開,力度也不大。
她更多的是懲罰和洩憤,不是為了讓他痛。
但淳于焰,額頭卻有細細的汗淌下來。
“痛嗎?”馮蘊看他老實下來,鼻翼裡有輕微的悶哼,便又低下頭去,惡劣地笑着問他:“戴着面具不難受嗎?要不要我幫你取下來?”
淳于焰臉上露出驚恐,用力搖頭。
馮蘊才不管他高興還是不高興,稍一用力……
面具摘下來了,那張傾世無雙的俊臉就在臉前。兂
馮蘊将鞭身纏起來,指着他道:“乖乖别鬧,不然我抽死你。”
中毒的淳于焰比平常好收拾,他好像真把她當成了蓮姬,除了呼呼喘氣,并不再瞪她,那張臉上竟然浮出幾分軟綿綿的情意來……
“真乖。”
淳于焰有一雙十分漂亮的眼睛,那忍耐和無助的樣子,很招人憐愛。
馮蘊體會到了放棄約束以惡制惡的快樂,但也不影響她欣賞美色。
“你說你,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,為什麼要捂起來不給人看?”馮蘊用一種近乎要将人逼瘋的姿勢,低下頭去,用秋瞳的鞭把輕輕擡起淳于焰的下巴。
“你真當我是蓮姬?”兂
淳于焰眼簾垂下,不說話。
馮蘊與他對視片刻,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,抿一下唇。
“也是,你本是衣冠禽獸,無須有人對你心懷憐憫……”
“你給我解開……”淳于焰聲音微弱,額頭青筋突顯,好似整個人都要炸裂似的,脊背早已被汗水濕透。
他身子微微蜷縮,雙眼幽怨。
“我都要死了……你還這般待我。良心何在?”
馮蘊眉梢一挑,默默拿着掉落枕邊的面具,溫柔地替他戴回去,就像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那脆弱的自尊心和隐秘的自卑。兂
做完這些,她才直起身站起來,不慌不忙地捋順淩亂的頭發,整理自己的衣裳。
淳于焰安靜地看着她。
眼睛是騙不了人的,他看上去很清醒。
馮蘊有些懷疑,這人是不是真的中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