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世子錢多,不停打價格戰。
次日早上,還裝腔作勢給馮蘊捎來一張收購價目表,标明兌換簡要,故意亮出底牌給她。騂
“卿得罪我了,我便不想讓你占便宜。”
說得好像不得罪他,他就會讓自己占便宜一樣。
馮蘊嗤之,并不想跟淳于焰隔空打架。
她沒有回複淳于焰,玉堂春裡仍是老價格,慢慢悠悠,不慌不忙,她也忙着搬家,沒空搭理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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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月澗裡。
屈定看着世子坐立不安的樣子,示意仆從下去,又将棋枰撤下。騂
“世子要讨美人歡心,此招是不行的……”
淳于焰冷眼看他,冷嗤一聲。
“何人告訴你,我要讨美人歡心?”
屈定看他臉色,搖了搖頭。
“那世子何故如此?為了跟馮十二娘置氣,這些舍出去的财物,可以換多少美姬?要怎樣溫存沒有?”
“大膽!”淳于焰惱怒。
好他個屈定,居然敢如此言語侮辱。騂
也許是出于好勝,也許是為了報複,也許是那稍縱即逝的快感太過誘人,總歸他找馮十二有無數可能,唯一不會有讨她歡心,更不想跟她溫存……
除非她主動。
“再要胡言亂語,本世子便罰你去抄經。”
屈定是個謀士,職責便是在世子走岔路的時候,給他搬到正道上來。
當初淳于焰看上他,憑的也是那三寸不爛之舌。
“世子息怒。”
屈定挺直身子,袍袖一展,拱了拱手,一副剛正不阿的表情。騂
“仆見世子憂思煩悶,皆因這女郎,夜不安穩、食不香,女郎到跟前碰世子一下,世子便腿軟……仆實在不忍視之,必得讓世子回心轉意才好。”
淳于焰倒吸一口氣,一時冷笑絲絲。
“說的什麼淫詞浪語?本世子何曾為她而憂心煩悶……?”
屈定道:“世子看馮十二娘和看旁的美姬,可是一樣?”
淳于焰:“那自是不同。旁人我恨她做甚?”
屈定開始捋胡須了,“恨之,愛之切也。”
“放屁!”淳于焰不是個斯文人,但也很少說粗話,這一聲屁把屈定吓得手一抖,胡子也不撸了,連忙拱手告饒。騂
“是仆鬥膽。可數年來,仆從未見世子為女郎上心,如今世子放着雲川大計不顧,耗費這些心力,實不該怪仆多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