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裡面的光芒意味着什麼,馮蘊心裡很清楚。吀
這個守寡的平原縣君,大概已經把她和将軍房裡的姿勢都猜想一遍。
她道:“妾和将軍不是那種關系。”
濮陽漪眯起眼:“那是何種關系?”
馮蘊知道她和馬車裡那位女郎來安渡是為了什麼,但說謊沒有意思,不如說點實在的。
“妾與将軍各取所需,無俗事羁絆,相處盡歡罷了。”
濮陽漪又差一點沒忍住笑。
太後舅母說的妖精便是這樣嗎?吀
怪不得可以拿捏大将軍,人家看上去根本就不在乎。
濮陽漪其實很好奇裴獗那種看一眼就感覺要人命的男子,寵起一個女郎來是什麼樣子,可惜,這女郎的嘴厲害得很,不該說的一點不露。
“要是裴大将軍娶了妻,你無名無分的,又當如何?”
馮蘊認真地想了想,“那就睡不到他了。”
濮陽漪一臉古怪。
陪坐一側的賀洽好似被茶水嗆住,猛烈地咳嗽了起來,然後告辭去更衣,轉眼就消失在眼前。
大将軍啊!吀
一世英名快毀了。
小花廳裡隻剩下她二人了。
濮陽漪撩了馮蘊一眼,“馮娘子可知,我為何而來?”
馮蘊笑道:“願聞其詳。”
濮陽漪道:“方才馬車上的女子,是太後舅母的外甥女……”
在阿左和阿右叫嫂子的時候,馮蘊就知道馬車裡的人是誰了。
她隻當未知,微微一笑。吀
“還請縣君明示。”
濮陽漪懶洋洋地道:“太後外甥女崔四娘子,年方十六,閨名崔稚。太後早就有意,許給敖大公子為妻。”
“哦。”馮蘊平靜點頭。
濮陽漪沒看到她的反應,感覺很不愉快。
“馮姬就不好奇?”
馮蘊道:“好奇什麼?”
濮陽漪眯起眼打量她,“為何太後要讓阿稚來安渡?敖家人對太後的賜婚,又有什麼反應?”吀
馮蘊納悶地看着她,“與妾無關。”
濮陽漪又揚了揚眉梢,似笑非笑地道:,“馮姬有所不知,大将軍最敬重他的長姊敖夫人,而阿稚很得敖夫人喜愛,是敖家認定的兒媳。阿稚和敖七的婚約,敖七也是知情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