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(第9頁)

  馮蘊有點蒙。

  左一個小孩子右一個孩小子,面前還有一個大孩子敖七。泛

  全是裴獗的外甥!

  她這是做的什麼孽?

  馮蘊道:“好消息吧。”

  敖七站着沒動,微微眯起眼觀察着馮蘊的表情,一字字說得嚴肅。

  “大将軍又打勝仗了。”

  馮蘊心裡懸着的那塊石頭落地了。

  信州拿下來了。泛

  敖七說道:“北雍軍兵分三路,夜渡淮水。由朱呈領兵,率赤甲軍從淮水灣大營正面佯攻,牽制住齊軍主力。副将赫連骞攜橙鶴軍鄧光、黃荊軍馬緒、紫電軍石隐,從響水灘搭浮橋渡河,繞到信州城西北,大将軍從石觀縣碼頭以樓船運兵,直抵信州城東南,三路大軍同時進發,号令一響,便迎頭痛擊……可歎,齊兵号稱固若金湯的信州城,竟然不堪一擊。大将軍拿下信州,不過短短兩個時辰……”

  裴獗有奇兵突襲的本事。

  又有惡名在外,信州城守軍聽到他來,隻怕早已吓軟了一半。

  馮蘊對這場仗的結果期待了許久,終于塵埃落定的這一刻,預料的欣喜反而少了。

  她品不出蕭呈暴跳如雷會是什麼樣子,因為她從未見過蕭三失态……

  也有些心疼大兄。

  看到自己苦守的信州城失陷,自己操練的兵馬被裴獗打得潰不成軍,大兄該是何等的難受?泛

  馮蘊問:“外間傳言,說破虜将軍打頭陣,是怎麼回事?”

  溫行溯不會為裴獗攻打南齊。

  這一點,馮蘊比誰都清楚。

  敖七眼皮跳了一下,有些支吾。

  “這個……”

  面對馮蘊咄咄逼人的目光,他聲音小了些。

  “溫将軍身上有傷,尚未康複,如何能戰?是大将軍讓朱呈将溫将軍擡到了信州城下……”泛

  馮蘊輕笑一聲,“裴獗真狠。”

  敖七看着她的表情,一時不知她是贊是貶。

  信州城裡多的是溫行溯的舊部,多的是他曾經的兄弟,人到陣前,足以動搖軍心。

  戰争就是這般殘酷。

  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

  慈者掌兵才是士兵的災難。

  敖七不覺得阿舅狠。泛

  于是又說了許多攻占信州的戰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