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有點蒙。
左一個小孩子右一個孩小子,面前還有一個大孩子敖七。泛
全是裴獗的外甥!
她這是做的什麼孽?
馮蘊道:“好消息吧。”
敖七站着沒動,微微眯起眼觀察着馮蘊的表情,一字字說得嚴肅。
“大将軍又打勝仗了。”
馮蘊心裡懸着的那塊石頭落地了。
信州拿下來了。泛
敖七說道:“北雍軍兵分三路,夜渡淮水。由朱呈領兵,率赤甲軍從淮水灣大營正面佯攻,牽制住齊軍主力。副将赫連骞攜橙鶴軍鄧光、黃荊軍馬緒、紫電軍石隐,從響水灘搭浮橋渡河,繞到信州城西北,大将軍從石觀縣碼頭以樓船運兵,直抵信州城東南,三路大軍同時進發,号令一響,便迎頭痛擊……可歎,齊兵号稱固若金湯的信州城,竟然不堪一擊。大将軍拿下信州,不過短短兩個時辰……”
裴獗有奇兵突襲的本事。
又有惡名在外,信州城守軍聽到他來,隻怕早已吓軟了一半。
馮蘊對這場仗的結果期待了許久,終于塵埃落定的這一刻,預料的欣喜反而少了。
她品不出蕭呈暴跳如雷會是什麼樣子,因為她從未見過蕭三失态……
也有些心疼大兄。
看到自己苦守的信州城失陷,自己操練的兵馬被裴獗打得潰不成軍,大兄該是何等的難受?泛
馮蘊問:“外間傳言,說破虜将軍打頭陣,是怎麼回事?”
溫行溯不會為裴獗攻打南齊。
這一點,馮蘊比誰都清楚。
敖七眼皮跳了一下,有些支吾。
“這個……”
面對馮蘊咄咄逼人的目光,他聲音小了些。
“溫将軍身上有傷,尚未康複,如何能戰?是大将軍讓朱呈将溫将軍擡到了信州城下……”泛
馮蘊輕笑一聲,“裴獗真狠。”
敖七看着她的表情,一時不知她是贊是貶。
信州城裡多的是溫行溯的舊部,多的是他曾經的兄弟,人到陣前,足以動搖軍心。
戰争就是這般殘酷。
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
慈者掌兵才是士兵的災難。
敖七不覺得阿舅狠。泛
于是又說了許多攻占信州的戰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