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知道的。
也知道那個美人是淳于焰。
即使裴獗沒有見過淳于焰的臉,也會認識那把碎玉劍。
馮蘊妥協了。
“殺人不過頭頂地,沒有這樣逼供的……”邁
“是嗎?”裴獗的聲音莫名緊繃。
馮蘊聲音嬌氣地叫喚,一把按住他滑動的大手。
“要殺要剮,将軍請便,别折磨我……”
“要殺,也要剮。殺得透透的,片甲不留。”
馮蘊有些氣急。
她突然發現這個裴獗簡直就是一個跟她棋逢對手的老色胚,早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裴大将軍了,什麼話都能接得上,讓她常常難以招架。
“不要……我真的不方便……”邁
馮蘊懷疑裴獗會弄死她。
是真的,死得透透的那種。
“将軍饒這一次。”
她厚着臉皮求情,身子往他身上纏,沒臉沒皮地哄他……
隻要裴大将軍高興了,還是很好說話的。
果然,裴獗眉心緊蹙,死死盯住她,呼吸漸重,好似酥了骨頭,一身汗涔涔的,眉頭舒展開來,喉嚨裡滾出一道壓抑的呻吟,氣息變得比方才更為沉重。
可腦子還很清醒,并沒有欲令智昏,一把揪住馮蘊便拉開來,低低相問:邁
“說吧,你們到底怎麼回事?”
馮蘊媚眼如絲地看着他。
“我們好像被張家兄弟算計了。”
“哦?”裴獗分明不信,“既如此,為何要放走他們?”
馮蘊眼兒微眯,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。
“将軍可聽過,放長線,釣大魚?”
裴獗審視她片刻,慢慢抱住她翻轉過來,馮蘊順從地偎進他的懷裡。嬌小的身軀這麼緊靠着他,身體的差異由此被放大,就好似一隻脆弱的小白兔落入了大野獸的懷裡。邁
“若我沒來,你要如何處理?”
許是裴獗今夜的态度太過親和,許是馮蘊早已經突破了那點不重要的自尊心,不再要臉。
她笑了,目光撞入裴獗探究的眼波,當即飛出個媚眼,撒嬌般嗔怪。
“将軍不都看見了嗎?還問。”
她壓根不知道,嬌氣起來的自己是什麼模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