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眼皮一跳,來不及說話,裴獗辟雍劍微微一挑,已将束縛淳于焰的麻繩挑斷。
淳于焰一個鯉魚打挺,霎時彈起。
那拳頭風一般朝着裴獗的胸膛,擊打過去。
這次沒有招呼,也開始不講武德了。募
裴獗卻是早有準備,淡定地側身,将辟雍劍背在身後,一副讓他兩招的意思,如同閑庭信步……
初時淳于焰有點氣惱上頭,三招過去沒有碰到裴獗的衣角,再看馮蘊已經平靜地坐回在榻上,一副認真看戲的模樣,甚至抱住了被子……
他便慢慢地冷靜下來……
玩鷹的人讓鷹啄了。
看馮十二的笑話,自己成了笑話。
再要輸得難看,他往後如何在馮十二面前行走?
淳于焰突然眯起眼,一個餓虎撲食,身子騰空而起,如同一隻展翅的隼鳥,快速地踢向裴獗,而身上的碎玉劍,也随之出鞘,疾如閃電……募
動上真家夥了。
馮蘊眼神微微一凜。
“二位……”
沒有人理會她。
裴獗高挺的身姿往後一撤,看着那柄碎玉劍擦肩而過。
而淳于焰的身影穩穩地落在馮蘊的書案上,一個轉身便狠狠刺了過去,身姿飄逸,衣袂如飛……
馮蘊驚呼。募
卡在喉頭的那句話,終于吐了出去。
“何必搏命……”
她看得心驚肉跳。
而門外的大滿和小滿,大氣都不敢出。
打起來了!
裴将軍和淳于世子打起來了。
這頭動靜不小,不消片刻就驚動了值守的部曲和侍衛,他們持刀湧向主屋。募
一聽情況不妙,馮蘊正要說點什麼。
就見裴獗突地轉身,厲喝:
“沒我命令,不許任何人入内。”
左仲就在外面守着,心裡咯噔一下,“喏。”
于是,邢丙那些部曲和侍衛還沒有踏上主屋的台階,就看到左仲持刀站在檐下,身側還有一個紅着臉的小滿。
“左侍衛,發生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