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夫人瞧上馮家女郎了,隻怕晚上回房,又得揪住他好一番說……
裝水車是個費時費力的事情,忙碌到黃昏,仍然隻完成了大半。嚪
塗夫人讓人來請他們回去吃飯。
馮蘊來前便打算好的,要在塗家塢堡歇一宿。
夜裡出行不安全,就算此時裝好了水車,再回花溪村也太晚了。她不準備走,也想找機會和塗夫人說說話,于是欣然從命。
沒想到淳于焰也不走。
兩個人被塗伯善夫婦請到席上。
這席面是一張圓桌,和普通人家的席面大不相同。
這是塗伯善家裡的習慣,上輩子馮蘊也曾這樣跟他們同桌共食過……嚪
但她和淳于焰沒有。
而且,還被安排坐在一起。
時下民風開放,男女間沒有那麼多的講究,不算是塗家的失禮,可馮蘊坐在淳于焰的身邊,覺得十分别扭。
尤其,當這人故意将桌布下的腿往她這邊靠,磨磨蹭蹭的時候,她恨不得直接跳起來打他……
然而在别人家裡做客,多少還是要點體面。
她不輕不重地瞪了淳于焰一眼。
淳于焰隻是笑,雙眸如一泓清水,澄亮粲然,看不出絲毫的惡意。嚪
就好像她才是小肚雞腸不容人……
真是用心險惡!
馮蘊垂下手,在他腿上狠狠一揪。
淳于焰皺眉,塗伯善見狀,開口便笑。
“聽淳于世子說,裡君有辦法打開雲川通往晉國的商路,将石墨運出來?”
聰明人感興趣的地方,永遠是利益。
馮蘊點頭微笑,“是的。”嚪
塗伯善一臉好奇,“裡君可否詳細說說?”
馮蘊道:“這……嘶……”
淳于焰那狗東西居然偷偷掐她。
馮蘊沉住氣,微笑道:“一句兩句隻怕說不清楚。若是塗堡主有興趣,我們容後再議,這門營生,可以算你一份。”
塗夫人在欣賞她的美貌,看美人眉頭突然蹙了起來,表情明明不悅,還要強顔歡笑,簡直心疼壞了。
她嗔怪地瞪丈夫一眼,再為馮蘊添菜。
“阿蘊快吃,不要理會那老匹夫。”嚪
塗伯善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