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陽九深呼吸,以保自己不被氣死。
“妄之。”他盯住裴獗,“你實話告訴我,是不喜歡馮姬,還是有别的顧慮?不對症,我如何開方?”
裴獗沉默片刻,“再等等……”擬
“你要等什麼?”
裴獗喉結微動。在濮陽九探究的目光裡,馮蘊那稚不可受的模樣便浮上腦海,他沒有刻意,卻難以自抑地生出一些荒淫的念頭,心神微亂,便覺腹中熱氣亂竄,當即握拳穩住。
“等等再看,她尚小。”
“我,我,他娘的。妄之兄,弟拜服了。十七婦人孩子都生了,你怕她吃不下?”
濮陽九激動得不停罵娘。
雖然他覺得這不是裴獗不碰馮蘊的真正理由,可這個顧慮也不是全無道理。老天爺賞飯吃,天賦異禀是好事,但對那種嬌嬌軟軟未經人事的女郎來說,是要吃大苦頭的,尤其他這個好兄弟未必懂得燕好之事,再莽撞點,就要鬧出人命了。
濮陽九又氣又無奈。擬
“我這行醫生涯,全操心你褲裆裡那點事了。”
話說得醜,氣也是真的,他昨夜做夢都在想裴獗跟馮十二娘成事了沒有,夢裡急得他喲,恨不得上前推他一把。
濮陽九猛搓太陽穴,思忖一下準備下猛藥了。
“這次我可以幫你。但事不過三,給你個期限吧。十日以内,你最好找個姬妾解決,不管是馮姬王姬還是謝姬,總歸,不能再發生今日這種事。否則,你要廢掉了,那馮姬可就便宜别人了……”
他打定了主意,要讓裴獗重拳出擊,不僅把話說得極狠,事情也做得很絕——
走出門去,叫來左仲。
“為大将軍備水沐浴,多準備幾桶,你家主子用量大。”擬
左仲看一眼正襟危坐的将軍,有些摸不着頭腦。
将軍沒有大白天沐浴的習慣,更何況是在戰時?
但濮陽醫官吩咐了,便知是将軍默認的,不好多問,下去吩咐人照做。
濮陽回來便在藥箱裡找煮好的銀針。
裴獗看着他,“針灸?”
濮陽九回頭看他一眼,眼神有點不正經。
“當下時,唯有此法了。當然,僅針灸還不行……”擬
裴獗皺眉,看着他。
濮陽九的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,歎息一聲,這隻手殺伐決斷,能征慣戰,怎麼就脫不來小娘子的衣裳呢?脫不下衣裳,就隻能靠他自己來了。
“如何疏解,無須我教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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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裡的水擡了好幾桶過去,大滿跑到竈上看了看竈膛裡的火,特地打聽了一回。
“是将軍要水的?”
竈上是兩個火頭兵。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