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(第1頁)

  “将軍可不是賭徒。”俍

  裴獗:“偶爾為之。”

  “賭什麼?”

  “聽聞世家女郎,皆精六藝,擅棋琴。”

  馮蘊微微一笑:“過獎,略通皮毛。”

  裴獗道:“我自小混迹行伍,文墨棋畫都隻粗通。”

  “将軍何意?”

  “姬可願與我手談一局?”俍

  “勝負如何?”

  “我勝了,姬便依我之計行事。我若敗,依你之言,徐徐圖之。”

  馮蘊皺起眉頭審視他。

  若是别人說這話,她肯定覺得對方是騙子。

  可裴大将軍說的是事實。

  就她所知,裴獗很小便在行營裡跟着他的父親曆練,因而軍事謀略雖是上乘,書畫棋琴這種名士技藝,他不擅長。

  馮蘊上輩子是跟他下過棋的。俍

  說來好笑,賭的便是她的……侍寝。

  那時候,裴獗想睡她,她不肯,又不敢直接反抗得罪他,便以“對弈”做賭。

  她摸準了裴大将軍的心高氣傲,故意激他。

  “将軍什麼時候弈過區區女子,我便什麼時候侍候枕席。”

  于是……

  裴大将軍創下了十戰十敗的丢人戰績。

  下了足足一個月都沒有等到馮蘊自薦枕席那一天……俍

  後來,還是因為大滿,将她偷偷寫給蕭呈的信交到裴獗的手上,惹得他勃然大怒。

  裴獗氣恨她的愚弄,一把火将棋枰燒了,這才抱美入帳,成了好事……

  但以她的棋藝,裴獗真的赢不了。

  馮蘊小時候真的當過神童的。長得美隻是她外在優點之一,除了不善騎射,琴棋書畫皆甚精湛,看書更是過目不忘。

  如果不是盧三娘的慘死讓她失智,上輩子也不會淪為那般田地……

  往事曆曆在目。

  馮蘊覺得,要不是大滿……俍

  她上輩子大概會和裴獗下三年的棋,教出個好徒弟。

  而不是讓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