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軍可不是賭徒。”俍
裴獗:“偶爾為之。”
“賭什麼?”
“聽聞世家女郎,皆精六藝,擅棋琴。”
馮蘊微微一笑:“過獎,略通皮毛。”
裴獗道:“我自小混迹行伍,文墨棋畫都隻粗通。”
“将軍何意?”
“姬可願與我手談一局?”俍
“勝負如何?”
“我勝了,姬便依我之計行事。我若敗,依你之言,徐徐圖之。”
馮蘊皺起眉頭審視他。
若是别人說這話,她肯定覺得對方是騙子。
可裴大将軍說的是事實。
就她所知,裴獗很小便在行營裡跟着他的父親曆練,因而軍事謀略雖是上乘,書畫棋琴這種名士技藝,他不擅長。
馮蘊上輩子是跟他下過棋的。俍
說來好笑,賭的便是她的……侍寝。
那時候,裴獗想睡她,她不肯,又不敢直接反抗得罪他,便以“對弈”做賭。
她摸準了裴大将軍的心高氣傲,故意激他。
“将軍什麼時候弈過區區女子,我便什麼時候侍候枕席。”
于是……
裴大将軍創下了十戰十敗的丢人戰績。
下了足足一個月都沒有等到馮蘊自薦枕席那一天……俍
後來,還是因為大滿,将她偷偷寫給蕭呈的信交到裴獗的手上,惹得他勃然大怒。
裴獗氣恨她的愚弄,一把火将棋枰燒了,這才抱美入帳,成了好事……
但以她的棋藝,裴獗真的赢不了。
馮蘊小時候真的當過神童的。長得美隻是她外在優點之一,除了不善騎射,琴棋書畫皆甚精湛,看書更是過目不忘。
如果不是盧三娘的慘死讓她失智,上輩子也不會淪為那般田地……
往事曆曆在目。
馮蘊覺得,要不是大滿……俍
她上輩子大概會和裴獗下三年的棋,教出個好徒弟。
而不是讓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