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滿扭過頭去,本不想理她,可思忖片刻,又轉過頭來,語重心長地道:“小滿,你到底明不明白?我們主仆是在将軍手底下讨生活,不說你我,便是女郎,也要看将軍臉色的……”
她又換了個比喻。
“女郎是我們的主子,那将軍就是女郎的主子,你說說,哪個比較重要?”
“女郎重要。”
“你怎麼聽不明白人話?我不是說女郎不重要,我是說,我們要幫女郎,固寵……你聽得懂嗎?将軍不是女郎一個人的将軍,隻有将軍一直寵愛女郎,我們才能有好日子過……”
“我不懂那些。”小滿道:“女郎說了,不可忤逆她,不可隐瞞她,不給女郎吃飯,那比隐瞞和忤逆更是罪大!”琺
許是性子上來了,小滿說罷瞪了大滿一眼,走過去便大喊一聲。
“女郎吃飯啦!”
馮蘊讓裴狗弄得快虛脫了,聽到小滿的聲音,再看某人僵硬的表情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我夠了……将軍不是餓了嗎?開飯吧?”
裴獗冷眼沉沉,仿佛要噴出火來。
隻管自己快活不顧他死活,此女的慣招。
裴獗拍她一下,将人拉起來,聲音啞啞的,“再有下次,我便撕毀協議。”琺
馮蘊:……
“半夜有熱雞湯喝,将軍不該偷着樂嗎?”
累得狠了,馮蘊便不那麼餓。
她沒有下榻去吃東西,打個哈欠,鑽入被窩便将自己裹了起來。
裴獗吃東西和洗漱的聲音,隐隐約約傳入耳朵,又漸漸模糊。
再睜眼,清晨的陽光已照亮窗前。
她叫來小滿一問,才知将軍是半夜走的。琺
沒有留宿。
馮蘊也沒往心裡去。
原本就不是要做正經夫妻的人,她不會用對丈夫的标準去要求裴獗。壞女人自有壞女人的歸宿,無須那些溫存憐愛。
馮蘊起身用過早食,外院便傳來咿咿呀呀的說笑聲。
她還沒有聽得分明,小滿就像撿到寶似的,風風火火地跑進來。
“女郎女郎,喜娘來了。”
什麼喜娘?琺
不是說給蕭呈聽的嗎?
叫喜娘來是什麼個意思?
第162章
大婚之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