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闖見狀道:“事不宜遲,我們趕緊出發吧。”
再晚,他怕來不及。孧
馮蘊隻遲疑一瞬,就淡淡點頭。
“好。”
此刻她差不多已經明白了個中關節。
韓楚胡三人的背叛是給蕭呈看的,赤甲軍也沒有全軍覆沒,其實他們一直占據着紅葉谷,死守并州和信州的通道,裴獗也并非被圍得沒有出路,他要的是把蕭呈的主力拉出恒曲關來打。因為恒曲關有天險屏障,易守難攻,裴獗要是攻打恒曲關,必将面臨和現在的蕭呈一樣的問題。
吃不掉齊軍,打不痛蕭呈,裴獗就會如鲠在喉,受其掣肘。
所以他才會有此一計。
隻是,人算不如天算。孧
韓楚胡三人是佯叛,鄧光卻真叛了。
這個時候,出城迎敵的裴獗不會料到自己後院起火……
馮蘊讓大滿收拾屋子裡的細軟,将自己的檀木箱也拎上了馬車,又安排小滿去通知溫行溯,再将蕭榕從房裡帶出來,一并塞上馬車。
天空一片蕭索,寒鴉飛過,黑沉沉好似帶着肅殺。
行營别院門口,侍衛們嚴陣以待。
不肖片刻,溫行溯就帶着人趕到了,他有仆役侍衛十幾個人,加上申屠炯和楊圻及随從,馮蘊這邊也有二十多人,也算是一支有戰鬥力的小隊伍。
馮蘊三兩句和溫行溯講明要害。孧
“大兄上車吧。”
她一直記得溫行溯的腿沒有痊愈。
然而,今夜的溫行溯換上了一身勁裝,也沒有再将斬蛟放起來,而是挎在腰間,朝葉闖等人拱了拱手,便翻身跨上了戰馬,站在黑漆漆的别院門口,一身筆直,面容硬朗。
“腰腰莫非忘了,大兄也是行伍之人。”
馮蘊笑了下,轉身上了馬車。
蕭榕此刻很是恐慌,被關了這些日子,突然被馮蘊拉出來,她無助又害怕,看馮蘊上車便露出驚恐。
“馮氏阿蘊……你要帶我去哪裡?”孧
長公主早變了腔調,剛被俘那日的傲慢,在臉上尋不到絲毫影子。
但她骨子裡的倔強還在,咬着嘴唇,即使是眼淚在黑眸裡打轉了,仍然不肯讓淚水掉落下來。
馮蘊看她一眼,“拿你做人質,換米。換不到就吃了你。”
蕭榕知道齊軍攻城,臉上肉眼可見的緊張,“你,你要帶我去見皇兄嗎?”
馮蘊瞥她一眼,不多話。
“走。”
蕭榕讓她吓得不輕,雙手被束縛着,伸出脖子往外望。孧
“溫大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