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陷入了晉國黨争内鬥。”
“這正是我想看到的。”馮蘊看着溫行溯,眼裡有微弱的火光跳過。
她從不在溫行溯面前隐瞞任何,包括她的野心。岷
“我信奉的從不是晉主,晉國内亂豈不正合我心意?”
“腰腰……”一隻手伸過來,溫行溯握住了她。
那纖細的手指,稍稍用力都可以折斷似的,可這樣的女郎,為何身上有如此大的能量,又會生出那麼大的勇氣,敢為男兒所不為?
馮蘊身上有太多溫行溯看不明白的東西。
有那麼一刻,他甚至覺得……
他不認識眼前這個馮蘊。
這不是他熟悉的那個需要被他保護的腰腰。岷
“如今你堅強得……讓大兄心疼。”
溫行溯喉頭有些哽咽。
十七歲的腰腰,不該承受這些苦難。
“不要怕,大兄拼着一死,也定會護你周全。”
馮蘊回握住他,雙手交握,一股暖流便從掌心湧遍了全身。
她望着大兄輕輕一笑,是十七歲的馮蘊該有的樣子,燦爛而輕柔。
“我信大兄。”岷
又道:“但我也不怕死。”
溫行溯:“腰腰……”
每次馮蘊把死字挂在嘴邊,用那種淡然而無謂的表情看着他時,溫行溯内心就會被狠狠沖擊,窒息一般的難受。
他感覺得出來……
腰腰經曆了很多。
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遭受了很多磨難。
最初他以為是裴獗帶給她的苦痛,是因為她在晉軍營地受盡了搓磨。岷
可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,他看到的全然不同。
葉闖那群人對她極是恭敬,大滿小滿也細心服侍。
就算是裴獗……
冷漠得不可一世的晉軍戰神,在馮蘊面前也耍不出什麼威風,說他欺負了腰腰,看上去也不像。
那腰腰到底在哪裡遭受了那樣的苦難,才會時不時流露出那樣的仇恨,乃至厭世一般的灑脫,還養出與往昔大相徑庭的性子?
他想不明白。
馮蘊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思。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