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吃人。”
馮蘊微愣,低低笑了一聲。
“我會吃人。”
裴獗将人攔腰抱過來,往身上一攬,這才道:“錯過洞房花燭夜,蘊娘可怪我?”昵
馮蘊不說話,隻是望着他笑。
那都不是正經婚禮,又何來正經洞房?
“笑什麼?”他問。
馮蘊眉眼彎起,雙手攬在男人的脖子上。她知道裴獗方才看到了她和敖七說話,心裡不是那麼痛快。
可她不懂這是醋王吃味才突然上車質問,還是單純怪她不檢點勾他的外甥,于是便懶得理會,隻拿一雙潋滟的俏目望他,一副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表情。
裴獗得不到答案,低頭便來吻她。
馮蘊唔聲,睜大眼睛。昵
她看到大滿打開了簾子。
兩個交疊而坐的身影就那樣落在天光裡。
大滿燙手似的丢開手,滿臉潮紅。
“仆女不知将軍在車裡,仆女有罪。”
馮蘊看一眼裴獗,“沒事,你和小滿跟着長公主的馬車走。”
随便幫她看住蕭榕。
就在剛才,蕭榕得知蕭呈追船受傷,哭得梨花帶雨,幾乎要昏死過去,兩個仆女好不容易才把她架到車上。昵
小滿也在車外,大聲道:“仆女領命。”
大滿沒有說話,仍沉浸在方才的沖擊裡。
以前知道他們會親熱,但都是隔着簾子隔着牆,方才那一眼,那樣近的距離,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裴獗摟住馮蘊的樣子,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呼吸……
那個畫面在腦子裡反複盤旋,鬧得她心裡酸脹脹的,明知不該妄想,又忍不住去想,想着想着,坐在裴獗腿上的人就變成了她……
馬車徐徐而行。
車隊在鬼河邊拉出了長長的隊伍,盤踞在紅葉谷小道,如同一條不見頭尾的長蛇,鬼河波光粼粼,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輝。
馮蘊很是困倦。昵
從昨日到現在,經曆了太多事情,大腦消化得了,身子也受不住,她本就不是男子般強勁的體魄,又不像大滿和小滿有習武的底子,在馬車的颠簸裡,昏昏欲睡,幾欲嘔吐。
裴獗抱住她,皺着眉頭将手放在她心口,從上往下慢慢地順……
“不用。”馮蘊按住他的手背。
這個時候神仙來了都幫不了她,橫豎是要難受一下的。
她腦袋無力的耷拉在裴獗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