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就未必有那麼好的運氣了。
馮蘊很識時務,很是配合……
但身體的摩擦讓她變得敏感,尤其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,高度緊張,她的眼角和耳朵都紅透了,因為不敢動,身子竟微微有些顫抖……
裴獗表情很平淡,或者說沒有什麼表情,一雙漆黑的眸子專注在她的臉上,似乎帶着審視,這讓馮蘊的反應無所遁形,呼吸都變了調子。
“你快點,别磨叽……”昵
說罷又覺得這話有點歧義,垂下了眸子。
“蘊娘好軟。”他突然說,聲音啞得誘人。
馮蘊耳窩一熱,幾乎要燃燒起來,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,那熱燙燙的碩物抵在她那裡,仿佛吐着信子的巨蛇,帶着濃重的威脅,讓她本能地發軟發酸,情緒脹鼓鼓難受……
“先脫困。”她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。
“好硬。”都掐不動。
她想說的是胳膊,可裴獗聽完,嘴角竟罕見地上揚,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,馮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……
“我出去看看。”裴獗沒有讓她難堪太久,托住她往上擡坐一側,穩了穩身形,确定馬車不會晃動,這才低低地說:昵
“坐穩。”
馮蘊冷靜地點頭,其實心裡慌亂得快躁起來了。
瞧瞧,她都說了什麼虎狼之詞?
裴獗從摔爛的窗戶鑽出去,察看一下周遭的地形,找個位置站牢,回身擡頭,朝馮蘊舉起雙手。
“下來。”
馮蘊看不到地面,入目的是陡峭絕境,不由腦子發昏,不敢爬出車廂。
“将軍……要不你别管我,你先去找人,再來救我?”昵
“别怕。”裴獗道,“我會接住你。”
馮蘊看看下面,再看看裴獗的臉,“我很重的。”
砸下去,萬一兩個人再次摔落,不就都完了?
“信我。”寒風掠過裴獗那張戰損後格外英俊的面容,他眼睛是沉寂的,沒有多餘的情緒,卻十分令人安心。
馮蘊雙眼一閉,慢慢爬向破碎的車窗,不看下方的懸崖,朝他跳過去。
裴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用力将人摟入懷裡。
兩個人重重地砸在石壁上,連帶那輛馬車,一齊往下墜落。昵
“啊!”馮蘊尖叫。
“抱緊我。”裴獗的聲音在耳邊。
馮蘊剛想說狗男人騙她,身子突然一沉,眼前便漫入鋪天蓋地的潭水,冰冷刺骨。
下面是一汪深潭。
她嗆了一口水,就被裴獗托出了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