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上柴火,點燃……
熊熊火光帶來的熱量籠罩冰冷的身體,馮蘊舒服地喟歎一聲。
“真好……”怃
她長長吐口氣。
又想到什麼似的,看向裴獗。
“可是會不會太隐蔽了?如果他們下山尋找我們,會不會找不到?”
她的擔憂,好像在裴獗那裡都不是事。
他沉默地脫下外衫,用細枝條做成一個木架子,把衣裳搭上去挪在火堆邊上,見馮蘊不動,眼沉沉地看過來。
“脫了。”
馮蘊回視着他,突然打個噴嚏。怃
“冷。”
裴獗道:“不把衣服烤幹,更冷。”
長期在外行軍打仗的人,自有一番野外生存之道。
馮蘊明白他說的道理,于是連掙紮都沒有,幹幹脆脆地将寬衣脫下,學着他的樣子,整理好再搭上木架。
裴獗默不作聲,堅毅的下颌線緊繃着,看上去十分銳利。
他不看馮蘊,自顧自将中衣也脫下,赤丨裸的胸膛微微起伏着,寬闊結實,胸肌隆起的輪廓好似活過來會呼吸一般,矯健莫名,肩膀直,脖子長,還有明顯的鎖骨,一身流暢的線條沒入腹下人魚線,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嚣張。
周遭安靜。怃
柴火燃得很旺。
馮蘊呼吸有點變形,臉頰熱透了。
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衣。
“我還要脫嗎?”
裴獗看他一眼,似乎知道她在猶豫什麼,目光沉了沉,背轉過身去。
那一身漂亮的背闊肌就那樣落在馮蘊的眼簾裡,包括背上的傷。
橫的,豎的,有陳舊性的,還有新的。怃
馮蘊微微一愣。
這才知道這個從懸崖抱住她躍入寒潭,又拖馬車又抱着她尋找山洞好像無所不能的男人,身上有傷。
“将軍受傷了?”
“小傷。”裴獗不甚在意。
語氣低低沉沉的,帶點不耐煩。
在他看來,這樣的傷就如家常便飯,馮蘊卻看得觸目驚心。
她沒有說話,挪過去撫在他的肩膀上,順着看向傷口。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