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再惹他,輕聲道:“将軍不想跟妾對弈,那便不下了吧。”
裴獗不說話。
在她面前,他大多時候都沒有什麼言語,那天也沒有,他欺身上來,扼住她便摁在榻上,紗帳微晃,他甚至沒有給她足夠的時間去調整,去适應,便橫沖直闖。穎
“将軍。”
情急下,她眼淚橫流。
失聲喊出指責。
“你說話……不算數。”
她嗚咽控訴。
裴獗黑眸沉沉,一言不發。
掐住她的腰,釋放出滔天的狠意。穎
從頭到尾,沒有對她說一個字。
就好像她隻是一種可供玩樂的器物,沒有情感,也不會疼痛,他可以冷着臉對她做那樣的事,看着她崩潰亂顫,看着她淚流滿面而無動于衷。
“願賭不認輸……将軍……何堪君子,何堪丈夫……”
他從來不是君子。
他更不是她的丈夫。
她忘了。
他隻是個武夫,是個殘忍暴躁手染鮮血的武夫,即使曾經耐着性子陪她下了一個月的棋,願意順着她以弈為賭,也無非是猛獸在咬斷獵物脖子前,興緻上來舔一下獵物的傷口而已。穎
那不是憐憫,隻是為了獵物更鮮美。
那夜的痛讓她三天都沒有緩過來。
她咬傷了他,也咬傷了自己,破碎得像個無助的娃娃。
可即使那樣,他也沒有完全得逞。
也不知是幸,還是不幸。馮蘊的體質極是罕見,緊張時寸步難行……
兩人絕妙的不匹配,好像天生就不該在一起。
他縱是千方百計想撕了她,也很費了一些時日……穎
直到他認栽。
用盡十八般武藝,弄得她妥協求饒,方才如魚得水,慢慢嘗到個中妙處。
大抵好吃的美味總得費些工夫,那時候她很不待見裴獗,可漸漸的好了傷疤便忘了痛,終是欲罷不能。
明明沒有情的兩個人,竟可笑的和美。
身心的轉變,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。
她為此惶恐不安。
許是少女純潔的心靈裡,總會盼着那麼一點虛無缥缈的情感,先得有情有義,方能傾心交付。又許是身體契合過後,就會盼着靈魂也能相擁。她總想在裴獗身上找補一些情意,得到那些可以令她心安的寵愛。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