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蘊想到滾入山崖的馬車。
忽然又覺得,裴獗不回來見她,是不是知道幕後黑手是李桑若,故意避着她不肯正視?
裴狗害她不淺!
險些命喪在懸崖下。
不能坐以待斃。
馮蘊想了很多,但眼下困在病床,她什麼也做不了。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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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七從大營過來,心裡像墜了塊石頭似的,默默地走着,那雙腳不知怎麼的,就把他帶到馮蘊居住的“春酲館”。
這是以前溫行溯的宅子。
回信州後,她便執意住在了這裡。
敖七意識到自己不該來的時候,已經站在了門外。
錦衣美少年,眼望玉樓思靥笑,無限心事,難訴相思。
唉!錉
敖七氣息微散,遲疑着低頭轉身,正要離開,背後傳來輕笑。
“敖侍衛。”大滿叫他。
敖七回頭看一眼,大滿又道:“該改口叫敖将軍了。”
大滿朝她福身,鬧了敖七一個大紅臉。
偷偷在女郎屋外打量,很不合時宜,很不體面。
他尴尬地道:“女郎身子可好些了?”
前天,敖七其實來瞧過馮蘊一次。錉
當時馮蘊剛服了藥睡下,他坐了片刻就走了,沒有吵醒她。
大滿比小滿曉事許多,一看敖七的表情,就笑了。
“女郎這會兒剛起身,敖侍衛進去就瞧見了。”
敖七想了想,“那勞煩姐姐替我通傳。”
以前他做侍衛時,在馮蘊的房子裡暢通無阻,想橫着走就橫着走,想豎着走就豎着走,不料短短時日,彼此身份都換了,他竟也變成了一個見馮蘊需要通傳的人。
敖七很不甘願。
在大營裡,當阿舅讓他做赤甲軍統領時,敖七最初激動萬分……錉
跟着阿舅出京上戰場,圖的不就是建功立業嗎?
可此刻,他突然又有些懊惱。
女郎已為人妻,他建功立業又能有什麼作為?
還不如回她身邊,當一個快活的小侍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