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自己還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,不禁咬牙,在為他搓臉擦脖子時,那表情動作就像殺年豬時在刨洗豬皮一樣,用盡了力氣……
裴獗安穩得很。
微阖着眼,看着她。
那姿态看得馮蘊氣從心來。禳
“仆女侍候你不幹,就逮住我來薅,我欠你的。”
她掬水濕了巾子,順着頸子往下,撫上他山巒般起伏的精壯肌肉,察覺手指下的溫度越來越高,緊張地縮了縮手,這才順着往下遊走,一直到勁瘦的腰,都擦拭一遍。
“好了。躺着睡會兒吧。”
裴獗捉住她的手,“下面不擦嗎?”
馮蘊指尖一抖,不可思議地看着他。
“酒醒了就自己去洗。”
裴獗含糊地應了一聲,突然攬住她将人抱過來,馮蘊人同巾子一并落在他懷裡,連忙攀住他的肩膀,低叫一聲,正要嗔罵,男人已含了上來。禳
隔着輕薄柔軟的衣料,他阖着眼低頭嘬弄,動作快得馮蘊來不及反應便溢出一聲呻吟。
“混蛋。”
裴獗掐住她柳兒似的腰,狠狠挺送兩下。
那物尺寸是真的驚人,馮蘊下意識便繃緊了脊背,緊張得恨不能縮起來。
裴獗不說話,見她哼出了聲,輕輕拉開她衣襟,看着那白皙的肌膚上誘人的紅粉,在面前輕輕發顫,雙眼不由一熱。
“腰腰……”像開啟某種魔咒般的低吟着,他薄唇微張,将那張冷峻的臉龐埋在那一片粉軟雪巒間,孩子般貪婪,吃得用力又極盡安撫之意……
溫柔刀,最會殺人。禳
她幾乎要溺斃在裴獗的溫柔對待裡,整個身子輕飄飄的,要飛起來一般。
“将軍……”
她不堪被人主宰,想要掙紮,雙手被他捉了去,反剪在背後,身子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,由着他恣意輕撩,啃出一汪汪水漬,仍不肯停。
快意慢慢從他齒間擴散。
馮蘊不敢低頭看那一幅潋滟的畫面。
她輕顫一下,嘤咛着收回手,狠狠抱住裴獗的頭,下巴抵住他的頭,小聲道:
“将軍,我不回安渡了。”禳
裴獗微微一頓,沒有擡頭,也沒有停,但鼻翼裡有氣息出來,好似嗯了一聲。
馮蘊軟軟的,喘氣一聲,“我要留下來看熱鬧。”
晉齊議和即将進行,蕭呈來了,說不定馮瑩也會來。
講了和,還有姐妹相見父女情深的戲碼呢。
這個時候離開,豈不是很可惜?
她在胡思亂想着,突然一痛,這才發現裴獗咬了她一下,好像是對她分神的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