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跟砍了蕭呈一刀,還要放他的血,有何區别?
這女人狠起心來,真沒他什麼事。
想到在并州城裡見到蕭呈時那落寞孤冷的樣子,淳于焰來了興緻,望着她道:“我有什麼好處?”
馮蘊道:“你我利潤共分。”聜
淳于焰搖搖頭,雙眼眨也不眨地盯住她,“我金玉滿堂,富甲天下,豈是小恩小惠可以打動的?”
馮蘊道:“那世子提個方案。”
淳于焰笑了笑,低聲道:“可以按塗家塢堡的協議分利潤,但我要有額外的好處……”
馮蘊揚了揚眉梢:“世子請說。”
淳于焰望向小幾食盒裡的松子糖,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,低低地道:
“你喂我吃一顆。”
自在,輕松,理所當然。聜
馮蘊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樣子,笑了下,纖纖素手拿起一粒松子糖,眯起眼道:
“世子把面具摘了,我就喂。”
她是存心為難淳于焰。
要讓這位世子在别人面前摘下面具,可以說比讓他脫衣服還要艱難。
這是淳于焰最讨厭的行為,沒有之一……
然而,淳于焰直勾勾地笑望着她,擡手便取下面具。
“有佳人兮,何須掩面?你男人的盛世美顔,本該由你來賞……”聜
啧!
馮蘊渾身一陣惡寒。
但眼前美景确實難得。
劍眉下的桃花眼多情帶笑,高挺的鼻梁,無瑕美玉般的臉,豐姿奇秀,神韻獨有……
即便上次看過,仍是一見炫目,甚至可以美到讓人忽略他的惡劣行徑……
好在馮蘊不是沒有見過美色的人,不會因此就被迷惑了心智。
“張嘴!”她向來說話算話。聜
既然淳于焰摘了面具,她伸手便将松子糖遞到他的面前。
淳于焰認真低頭看着那隻小手,緩慢地閉上眼睛,張開嘴巴,“啊……”
馮蘊有些好笑。
然而,松子糖還沒有來得及送到淳于焰的嘴裡,一道人影便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。
他一身重甲,腰懸長劍,俊臉晦暗眼風淩厲,沒什麼表情地按住她的手腕,取下那一粒松子糖,然後扼住淳于焰的下巴,将糖塞了進去。
淳于焰笑着去含那指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