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壽安看他一眼。
“不可胡來。”亵
“小人曉事,保管神不知鬼不覺……”
見宋壽安不吭聲,他繼續拍馬屁。
“司主是貴人,看上她小桃紅,那是天降的福分,事後給點錢打發了,她還敢張着嘴胡說八道不成?要是司主不放心,小人也有辦法讓她閉嘴,事情傳不到太後耳朵裡。”
宋壽安身邊幾個都是他從老家帶出來的,是他的心腹,一旦他倒台,他們在李桑若面前半點面子都沒有,不可能會出賣他。
道理是這個道理。可聽到“太後”,宋壽安不免心悸。
“閉嘴,不可胡說八道。”
侍從應一聲,察言觀色,說道:“這次殿下也太小題大做了。”亵
早早就派他們來信州打點,可就這麼一個彈丸之地,有什麼可安排布局的?
宋壽安一門心思吃喝玩樂,就像放出籠的鳥,出了宮門,手上的大權才是真正的權力。
聽着随從的恭維,他有點忘乎所以。
“說到底也是個女子,能有什麼見識?”手底下人看宋壽安沒有生氣,順着竿子往上爬,“再厲害,不也得受司主胯下威風?隻要司主手段好些,還不是你說什麼,她就聽什麼?”
馮蘊的馬車走得很慢,後面那一行人邊走邊說,很快就跟了上來。
前方路窄,葛廣正準備将車駛到旁側,回避一下,卻聽馮蘊小聲道:
“不必讓路。”亵
葛廣一聽,心道:對啊。
在信州城裡,他家女郎需要向何人讓路?
再說宋壽安也沒着官服,誰認識他是誰?
“前面的馬車,速速讓行!”
宋壽安被捧得猖狂慣了,随從也跟着狐假虎威,看到那輛馬車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面擋路,不耐煩地吼了一聲。
平常人遇上這種橫行霸道的人,即便不知道他們是大内缇騎,也會避免惹事,趕緊讓到一側。
可馬車上的人,就像沒有聽見似的。亵
馬車仍在慢慢悠悠地走。
宋壽安皺着眉頭,示意左右。
侍從領命,騎着馬便沖上去。
“娘的,沒長耳朵是吧?趕緊讓到一邊去。”
“放肆!”葛廣低喝一聲,看着兩名油頭粉面的家夥,皺着眉頭道:“哪來的肖小,膽敢唐突我家女郎?”
馬車裡香氣萦萦,順着夜風飄過來,宋壽安吸了吸鼻子,心裡突然有些癢癢,借着酒意上前調戲。
“哪家女郎,入夜不落屋,該不會是出來私會情郎的吧?”亵
隔着一道簾子,馮蘊慢條斯理的撫着手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