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鍵時候,還是四條腿的踏雪速度最快,裴獗近前,一躍下馬,伸手來拉,馮蘊倔強地甩開,用力奔跑。
裴獗上前将人攔腰一摟,按在懷裡。樊
“我給過你機會了,是你不走的。”
馮蘊看着他,目光滿是冷意。
“我兩條腿走的,你眼瞎?”
“沒跟他走。”
“那我也未必跟你走。”
“講道理。蘊娘,該生氣的是我。”裴獗将人輕輕摟在懷裡,手掌在她後背輕撫,那麼輕,那麼柔,好像在呵護受傷的小動物,生怕碰碎了她似的。
“好了。不跟他,跟我。”樊
“誰要跟你?”馮蘊蹙眉推開他,“我想好了,這便去找大兄,我們兄妹二人明日就離開信州,遠走高飛。你我從此,再不必相見……”
她語氣不重,但無比堅定,字字如刀。
從此不必相見?
裴獗雙眼一冷,呼吸仿佛跟着停滞,胸膛裡克制的情緒頃刻被她逼出,雙臂猛地收緊,把她牢牢貼在胸前,低下頭,齒尖咬上她冰冷的朱唇,盯住她頓了片刻才松開,火熱的吻連同欲望一并探入,夾雜着怒火,吻得又狠又深,仿佛要與她合為一體似的,那麼黏糊,那麼用力……
馮蘊喉頭細微地發出“嗯”的一聲,說不出話,渾身的骨頭都要讓他捏碎了。
“嗚……”
她捶打他肩膀。樊
裴獗不松手,用力吻她。
兩個人緊緊相貼,如交纏的鴛鴦。
漫天飛雨下,淳于焰停在原地。
蕭呈帶人沖了上來,左仲葉闖等人橫刀在前,攔在裴獗和馮蘊身前,齊軍見狀,拔刀護住蕭呈。
兩邊拔刃張弩,形勢緊張得一觸即發。
“阿蘊!?”蕭呈目龇欲裂,瘋了一樣。
他看到裴獗強迫她,看到他束縛她,吻得她上氣不接下氣仍不松手,心都要碎掉了。樊
“裴獗,君子不奪人之美,不強人所難,你個畜生!”
裴獗不是君子。
馮蘊腦子裡暈乎乎地想。
吻得太久,她身子漸漸發熱,明明大雨帶來的該是冰冷,但在裴獗發瘋般的狼吻裡,她卻仿佛要熱透了,短暫的抗拒後,便情不自禁揪住他的衣襟,還擊一般,狠狠地吻回去,癱在他的胸膛上劇烈喘息……
那不是她的本意。
而是她身體的誠實。
“看着我,蘊娘。”樊
裴獗擡高她的下巴,不允許她閉眼。